众人在他们难以置信的天地异象之下仰望,这坡下千百壮士在这首领的回首下无一人敢瞟一眼面前之人。
对他们来说,这种力量难以想象。不论是哪家之言,这种力量都是那种只有巨大妖神可以以肉身驾驭的,可此刻,裹挟着咆哮的闪电的龙卷确实在高空盘旋,台风眼在高空毫无疑问地跟着前面联盟首领的脚步,用极端低温在他们面前不断巩固着这一事实。
这么多人人山人海地大军压境,却哪里是来总攻的,分明就是来观战,更加确立这首领势力的统治地位。前代的高科断代了,这以肉体凡胎担起妖神之力者,毫无疑问是新时代绝对的顶点。
什么智库,什么失落文明,就算他们全盛的时候再能随便挤压妖神的势力,现在也不得不拜倒在这不识字的首领手下。几乎所有人都觉得,这场战争完全就是表演赛,表演在大庭广众之下手撕前朝智库的继承人,再次确立全新的时代。
科技文明的影子,在此战之后毫无疑问会更加淡化。这所谓智库的继承人,在此等超大范围的野蛮能量席卷之下,完全无路可走。
人类正在逐渐变成妖神的样子。
但即使天地已经被如此异象席卷,阵地那头却依旧没有任何投降的意思。
每个人都知道,科技文明失落之后的世界的样子。他们已经是被逼在墙角的兔子。这些明知必败之人正因此还抱有拼死一战的决心。
对这首领来说,他们有没有战斗意志都不重要。这场表演赛进行的怎样都完全不重要。台风眼中的那些体质远差于他们的普通人们,早已该通过极端低温认识到差距了。他剩下实际上只需要速战速决而已。
首领信步跨过斜坡,直接站上了普通人最怕站上的,会被集火的位置。
他们确实还有斗志,能量武器的射线瞬间从四面八方人们的手中集火向首先露头的他,糟糕的天气下,微弱的丁达尔效应贴心地勾勒出了极其密集的射线。
只是丁达尔效应还不足以追踪很多东西,密集的火力网在距离首领本体一定范围以外的地方直接戛然而止,完全看不到去了哪里,若不是有半径极高的高塔射线把月牙抛射到了后面巨型台风卷起的混浊的台风风墙上,后面的人们怕是完全看不到这群人反击的痕迹。
这足以证明一切不是巧合,走在他们面前的人,确实拥有着妖神般的力量。
那智库的继承人此时还想着作什么反击,合成的躯体发出光亮,电弧开始在其周身跳动。
调用这世界高度充沛的能源并不是那首领的特权。对智库里的人来说,这首领实际上也不过是文盲而已。
但有一点不可质疑。那文明强大归强大,与妖神的科技树的融合变革程度远远不足。台下这么多见证过过去辉煌的人们,没有人见过任何人可以不依靠设备与妖神周旋。
他们过去是用大量高强度火力压制妖神的,一个单体的人与这首领比起来,还远远不够格。
况且,这个人与妖神技术的缝合怪,可不像妖神一样如此笨重。那智库的继承人甚至身上的电弧刚刚冒出一点,下一刻那首领一挥手,就好像什么东西直接猛砸向其腰部,若不是其实际上早已是合成人,这一下怕是要拦腰砸断。
而这好像是实体碰撞的东西本身实际上完全不是实体碰撞。这是一阵特殊的暴风,其甚至卷走了其身上大量的能量,这智库继承人身上一个照面已经几乎丧失了全部体温。
这一下虽然还杀不死他,但战斗实际上已经没有进行下去的余地了。他就算毫无保留,竭尽所能,甚至都可能破不了这首领的防。什么智库继承人,那些罐装的真正科研主力,实际上完全没有与他连接。
战局过于一边倒,实际上战争已经到此为止了。
如果首领之子没有给他开过一个“盒子”的话。
而首领之子此时被严重的后遗症纠缠,虽然他们父子关系有所恢复,但他已经完全记不得他原先为计划做过些什么。
这怨不得他,但却确实带来了整个战斗的转折点。双向的光矛在这天贯穿了天空。
一个时代,还没开始就突然结束了。
知道反向有反伤的智库继承人让改过运行模式的核心漂浮在手掌上,这一次,他没有再像梦中一样被击穿。
重伤的合成人逐渐站起来,首领却开始逐渐站不住。
那下光矛可不是激光。那光矛的速度从光速开始递减,在射出后通过对场的影响,直接在空中凭空产生了质量,高功率时拥有极强的杀伤力。这是前一个失落文明物质生成技术的冰山一角,也是整个帝国的基石之一。
当时用来对付妖神时,类似的光矛武器让妖神吃尽了苦头。对于用更多技巧控制一切的首领来说,这一下足以彻底贯穿他的胸膛。
战局反转了,而首领之子却完全想不起来怎么回事。上前扶着已经进入倒数的首领,他甚至想不起来这理应不久之前刚给那智库继承人的技术是什么。
妖神般的力量还没来得及传承,就要再次断代了。
不过好在虽然这首领一直很强,却一直都没有想过自己能与妖神同样统治一切。他的每一步都留下了后手。
还什么都反应不过来的首领之子被从侧身插进一把好像是刀一般的东西,下一刻,其眉心,心尖与脐下好像塞进去某种特别的黑洞,真气洪流般涌动,带得周围的狂风都向他这里引来。
那智库继承人眼见不对,拿起核心就又要放出光矛。不过这光矛毕竟是这什么都想不起来的首领之子的技术,这次,单向的光矛击穿了这虚假的智库继承人。
一切正如他之前的计划,他即位了。由于巨大的冲击,一切又走向了不稳定,他现在可以随便整改一切。
但自己都有点不认识自己的他在一切成功之后并没有继续按计划行事。高塔再次封闭了。他一个人搬进了只有罐装人的高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