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只不过这次的声音相比之前多了几分明显的无忧无虑。
勉强地睁开眼睛,困倦一丝一毫没有褪去,感觉身体被掏空的感觉反而愈加明显,简直让他抬不起一根手指。这种感觉就好像是手指上绑了一杆坦克炮一般,任何活动只会让他感觉到脱力之后再发力后只有一部分筋在响应的疼痛。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看起来好像没有发生什么危险。
这时那熟悉的小女孩伸手把他扶起来,让他在床上坐了起来,好修改一下他的视野,来让他认知一下周围。
不认知他还有思考的空间,这一认知,他瞬间就被眼前陌生的房间镇住。
他对于这么个房间是绝对没有一点印象的。绝对没有。他从小到大没有去过几个地方,这种地方完全无从谈起。
他立刻就断定这是个梦。
可梦的内容总有来源,这种他没有一点印象的东西为什么会出现在梦里?
“今天怎么样,稍微好点了吗?能活动活动了吗?”
起码眼前这个孩子还是熟悉的。他稍微有些怀疑眼前的景象,不知是自己失忆还是真的是梦蒙蔽了自己的感知。但是正在他想要开口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甚至连开口说话的能力都没有。
自己就像个植物人。
那小女孩对于自己的毫无回应好像习以为常,紧接着便开口安慰:
“没事的,受同样问题困扰的族人很多的,你总有一天可以站起来的,对吧?”
他听这话不知作何回应,对于那张脸为何出现,与这个小女孩家有何关联,他是一点点都不知道内情的,除了愣在原地,他不知自己还该做什么。
那小女孩见他与往常不同毫不回应,当是他泄气了,于是继续安慰道:
“哥你不用那么担心啦,怎么说咱爸也是全族唯一完美适应全部改造的传奇,只要有可能,你总有一天是可以站起来的。这只是时间问题而已。哥你以前不也是这么激励我的吗,还记得吗?”
他当然不记得。他又不是她哥。
见他还是没反应,那小女孩露出与她过于幼小年龄不符的失落与叹息,坐在了他身边。
“哥……你说,咱们族那么多人,接受了那等力量之后不是死就是瘫,剩下的也大都相当虚弱,咱爸完美地融合了所有种类还没有虚弱,大家都称他为上天的恩赐,那咱们作为他的后代却还是出现普通族人一样的问题,这是不是天谴呢?”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大概听出发生过什么了。他对于身上这个能让他血全都流干还不死的东西的来历还是有一定了解的。
“听说当初在要出事之前为了留下机会,族人们一致要求给我们多了好多跟我一样大的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但直到现在,能自由活动的还是只有我一个,你说,这是不是真的是天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