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齐铿锵的步伐声来来往往,观察着周围一切可疑之人。
于是,压根就没?人敢靠近这里?。
远处两个纵马疾驰的身影直冲城门而来,其中一人高举手中令牌,扬声喊道:“摄政王回京——速开城门——”
站在城墙上正吩咐着什么的羽林军统领听见声音,立时转头去看,瞧见为首那人的面容,这些时日悬起的心才?终于放下。
他三步并作两步下了城楼,声音洪亮地命令门内的士兵:“快开城门!”
傅司简到了近前时,城门已经大开,马匹风驰电掣,片刻不停。
只?有他身后掀起的大氅在众人眼前掠过,像是泼下浓墨。
惊扰一潭死水,又压下所有波澜。
长街上没?什么人,唯有急促且沉重的马蹄声哒哒作响,昭示着主人心中的焦急不安。
宫门紧闭,侍卫比往日里?多了一倍。
傅司简猛地揪住缰绳:“吁!”
萧萧嘶鸣声中,马蹄高高扬起又落下,掀起一阵尘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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勤政殿前的宫女太监瞧见突然出现的摄政王,脸上的惊讶之色刚显露便又本能地收敛起来,站得更?为恭敬肃然,生怕浑身寒意的冷面阎罗一个不顺眼就取了他们的性命。
傅司简自?是没?空理会,他推开殿门快步走进?内室,便瞧见躺在床榻上面色苍白的裴昭。
十二岁的少年,身量还?不到他肩头,在他面前时永远是那副长不大的调皮小子?模样。
他看着裴昭年少丧父丧母后艰难走出消沉,看着他用自?己的稚嫩肩膀扛起大裴江山。
裴昭是他的侄儿?,是皇兄唯一的孩子?。
傅司简竭力抑制住心头的暴戾杀意,侧头看向自?他进?了殿中便跪在一旁的章太医:“皇上身体如何了?”
“王爷,皇上这几日每天能醒来一次,时辰不长。臣与众位太医诊脉以为,皇上中的毒只?是让人困顿难醒,真正的危害之处是长期进?食不利导致身体越来越虚乏,最终——”
剩下的话,章太医不敢说下去,却也知道摄政王听得明白。
“何时醒来?”
“没?有确定的时辰。”
“可有解毒的办法?”
章太医的头垂得更?低:“太医院拟了几个药方,还?在古籍中找出一套针法。只?是,皇上不同?意让宫女太监中毒后替他试药,醒来时又特意吩咐过,要等您回京后再用药。是以,臣等。。。。。。还?未开始给皇上解毒。”
傅司简知晓裴昭的意思。
裴昭心性仁厚,不忍让无辜的宫女太监因他而死。又担心解毒会出意外,所以宁可拖着也要等他回来主持大局。
甚至,怕是已经做好解不了毒的准备,要将皇位留给他。
他才?十二岁,才?看了这世间十二年。
毁天灭地的恨意尽数化成浓重的煞气,让殿内众人皆胆战心惊不敢抬头。
尤其是章太医。
半晌,才?听见摄政王沉声道:“起来回话。”
他松了口?气:“是。”
刚起身就听见摄政王又问:“如何让旁人中毒?”
章太医回答得十分小心翼翼:“需得。。。。。。取皇上的血。”
“那皇上的身体能否撑得住?”
“这些时日,皇上醒来时都会用些温补的药物,取血不会有太大影响。不过,再拖下去的话,皇上醒来的时辰越来越短,身体的亏损会愈发严重。”
“下毒之人查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