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大?员?”
“一品大?员里哪有那么年轻的?”
“那便是……”
“哎呦快别说了,小心被砍了脑袋。”
顾灼听见这些小声的议论,转头朝傅司简挑了挑眉。
除了看?路,傅司简的视线一直都在顾灼身上。
小姑娘一转向他,他立刻就发觉,看?过?去便是她戏谑灵动的表情。
他无奈地笑了笑,用口型无声地给自己澄清:“冤枉。”
傅司简有些头疼。
当年是为了震慑朝堂刻意为之?,可万一小姑娘嫌弃他暴戾恣睢的名?声会损了顾家军的威名?怎么办?
不知道现在挽救一下还来不来得及?
小姑娘冲他眨了眨眼,意思明显:你?猜我信不信?
他却知道,她信他。
小姑娘已经?转回去了,傅司简看?着马背上的她挺秀的身形,还是觉得惊喜和恍惚。
他其实?已经?做好她会生?气很久的准备了,或者说是做好被她捉弄的准备。
小姑娘不吃亏的性子,他略知一二。
他自然?不舍得让她忍着脾气,能冲他撒出来最好。
可她突然?就原谅他了,毫无征兆。
与他说说笑笑亲密无间,撒娇勾人不一而足,像是他从未惹她生?气一般。
傅司简有些不安,但是小姑娘并没有真的避开他隐瞒身份不告而别之?事不谈,而是让他用饭时好好交代来龙去脉。
于是,他就更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
他只能归结为,她本就肆意洒脱,又理智聪慧,能理解便不在意这些小事。
分明是他做错事,该是他低声下气哄着小姑娘原谅他,现在却是她自行消解了自己的脾气。
傅司简心中愧意更浓,怜惜更甚,落在顾灼侧脸上的目光更为缱绻情深。
“这两人看?着还挺登对?的……”
“肯定有情况啊,要不怎么并排走呢?”
“就是不知道这位女将是谁……”
“是谁也?难成姻缘啊。”
“哎?这话怎么说?”
“啧,”说话者摇摇头,“鸿鹄鹰隼不入樊笼……”
窃窃私语随风消散,落在队伍后面,并没有被多少人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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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家兵马在京郊大?营安顿下来。
“让我们的人收敛些脾气,多看?多学,别跟羽林军起冲突。”顾灼如是吩咐着随她进京的副将。
每支军队都有自己的脾性和傲气,住在一起互相?看?不惯想争个高下几乎是必然?的,可毕竟是在人家的地盘。
不过?,“比试起来就另当别论,不必手?软。”
“是,将军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