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皱了皱眉,好似这问?题真的将他难住一般:“那我只好把?这些拿回书院慢慢喂你?了。”
其?实?傅司简到现?在也想不通,那天晚上他为何会想也未想就拦着小姑娘不让她多吃糖。
他明知小姑娘十几岁便在边关带兵,这五年从未在北疆防务上出过任何问?题。
这样的人哪会是抵制不了**之人?
可他那晚偏偏想拦她,许是他内心卑劣地,想看她朝他发些脾气?,再由他哄着,仿佛他们已足够亲密。
也或许,是他听到小姑娘说起小时候,仿佛拦着她哄着她,便能弥补他没能参与她年少的遗憾。他想,若是他自小陪着小姑娘长大,她朝他耍赖任性撒娇发脾气?的事该是不少。
他也说不清那晚自己?到底是什么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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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灼听见傅司简的话时,正拿了一颗桃花糖放进嘴里,甜甜的滋味让她思绪有?些停滞,不知想到什么,鬼使神差地盯着他回了句:“怎么喂?用?嘴喂吗?”
等顾灼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她第一个念头就是回去扔了玉竹那小丫头的所有?话本子。
天可怜见,她昨夜正看到风流王爷调戏俏王妃,用?的就是这句。
谁能来救救她?
许是老天爷听见她的呼唤,小二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客官,您的菜好了!”
顾灼强作镇定地转过头:“进来吧。”
傅司简还没从小姑娘的话中回过神来,甚至不自觉地跟着她的话,想到一些让他呼吸都急促起来的画面。
她该是软软的,甜甜的。
等他意识到在想什么时,连忙深吸了口气?,闭了闭眼,才将那些旖旎从脑海中抹去。
闭眼时还在想,小姑娘撩完就跑的做派是一点儿没改。
睁开眼时,看见的便是小姑娘推过来倒满的青瓷酒盏,仿佛方才调戏他的不是她一样。
顾灼要是知道傅司简这么想,必定指天发誓,她绝不是故意调戏他的。
“雁回阁的酒可是一绝,尝尝。”
眼前小姑娘一脸若无其?事的真诚模样,傅司简却分?明看出些狡黠。
他得治治这小没良心。
他端起酒盏抿了一口,没咽下去。
只缓缓地,缓缓地,朝她倾身过去,停在她唇边一寸远的地方,欣赏她扑扇得越来越快的睫毛。
她分?明也像他一样不平静。
嘴角无声勾了勾,他咽下喉间烈酒,却还不肯离开。
不吓吓她,这小没良心的不长记性。
他更慢地,朝她靠近。
梅香和酒香突然朝顾灼涌来时,她是有?些懵的。
傅司简那张惑人的脸离得太近了,近到她不知该将视线放在何处。
她觉得,就这么亲上,也挺好。
可眼前人继续向她靠近,仿佛还差一点就要碰上她唇瓣而?不见半点停下的迹象时——
她怂了,偏过头拿起手边的酒盏一饮而?尽。
顾灼清晰地听见藏在怀中的小鹿活蹦乱跳,不给她留一丝缓冲的时间。
她终于承认,她根本受不住傅司简这副攻城略地的模样。
她还未平息下来,便听见身旁男人喉间逸出一声低笑。
低沉的,撩人的,带着促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