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当机立断,冲下了桥,朝那个在黑漆漆的桥洞下看不太清脸的人影冲了过去。
他在一下一下地撞着墙,“砰砰砰”得声音还在继续,听起来很是悲切,就像是用头敲出一段悲伤的进行曲。露西娅不由得做出合理猜想,这个人一定是分手了或者是遇上了其他的伤心事,才会在这里用着生命的最后一点力量,用撞墙的方式用头撞击出一段最后的悲歌吧。
虽然出门运动忘记带隐形眼镜,还在黑漆漆的桥洞里看不清人脸,但是她非常英勇地冲了上去,直直地像摔跤手一样抱着了他的腰。
“不要想不开啊!”她闭着眼睛,神情悲壮地大喊,“生命诚可贵,特别是在米花町这样的地方,活着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在对生命的歌颂啊!”
等等,她话音刚落,手指动了动,怎么手感不太对劲。
闭着眼睛摸了摸,怎么感觉手感有点硬硬的,一块一块竟然还有点热热的。
她有些惶恐地慢慢睁开了眼。
这个小麦色的皮肤……这个坚硬的腹肌……向上望看见了金色的头发,紫灰色的瞳孔……
这个人!这个人怎么可以不穿上衣锻炼!
再定睛一看,他哪是在用头撞墙,他是在对着桥洞打拳!
此时的当事人正震惊地睁大了眼睛,向桥洞的墙壁挥出的拳还悬空停在了半空中。
“啊!”露西娅惊恐地尖叫了一声,一下子放开了手,抱住了自己穿着保安制服的身体,一脸恐惧地大喊,“有变态!”明明主动的人是她,但是她下意识地忽略了这一点。
“等等等等!”现在惊恐的人轮到安室透了,他赶忙上前捂紧了她的嘴,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我只
是在清晨锻炼而已。”
“清晨锻炼?”露西娅被捂住的嘴里模模糊糊地说出这几个词,尽管她说出的声音像是在咕噜咕噜,但是安室透还是听懂了她的话,并且点了点头。
露西娅认出了这是酒厂的员工波本,那个很有礼貌的帅哥,没想到他白天上班晚上上班清晨的时候还在坚持锻炼。
波本的警惕心很重,他随即问她:“你呢?你这是出来干什么?”
露西娅穿了保安制服还没有换下来,看起来有点像是逃班出来的,她看了看自己的装扮,然后非常认真地说了真话:“我来清晨锻炼。”
她做了一个小跑步的姿势,眼底里是一脸认真的样子。
她毫不避讳地看了看波本的大块腹肌,伸出一根小指头试探着问道:“我还是第一次看别人的真腹肌呢,可以戳一戳吗?”
波本愣了一下,也许是完全没有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可能是看她一脸真诚没有坏心思的样子,竟然真的同意点了点头。
一个是半蹲着的露西娅,一个是站着的波本,一个穿着有些宽大的保安制服,一个不穿上衣,一个在认真地戳戳戳,一个动作僵硬地站一上一下的姿势有些奇怪,幸好这是没有人经过的清晨桥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