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取消,就有一个新的电话号码打过来,余清韵一接听,是刚才接下任务的两名年轻人之一,“您好,请问是余小姐吗?”
“我是。”
“是这样的,其实我们两人都是张师傅的徒弟,这次接下任务也是跟着师傅一起的,您就看在我们师傅他老人家一把年纪只剩下这么一个孙女,可怜可怜他吧,让他一起来吧。”
余清韵气笑了,说:“你们简直是胡闹,以为这是过家家吗?正是因为他一把年纪了我才不让他出海,万一出事了怎么办?你们也是船长了,自己清楚远海海域失踪已经过了好几天还是没有音讯的意思,老人家的孙女是找不回来了,不要再把自己的性命搭进去了。”
“我们自然是知道师傅的孙女是回不来了,可是老人家现在只剩下这么一个亲人了,哪怕是让他去一趟回来了却一桩心愿也好啊。”
“我说了不行就是不行,如果你们还是执意这么劝说我,你们两个也别接下这个任务了,部门里有的是其他人。”
余清韵刚要挂断电话,那头说出了一个让她有些无法拒绝的条件,“余小姐,我们能让师傅老人家去也是因为我们有底气。我们家世代在海上做海巫,我可以在海上准确分辨出方位,寻找来去的方向,我弟弟可以控制部分海底生物,除此之外,张师傅本人也是一名符阵师。”
“我们三个就呆在驾驶室那一层,布置好阵法和符箓,不会有意外的。如果您继续招其他的人,短时间内可能找不到我们几个拥有这样的能力的人。”
余清韵被他说的心动了。
海上情况瞬息万变,即使船舶机器可以分辨方向,但是邪祟这类东西一旦出现,干扰磁场,什么情况都有可能发生。
“好,但是你们最好就是一直呆在驾驶室那层楼里。”
“那就这么说定了,谢谢余小姐。”
余清韵挂断电话,叹了口气,又拨通邹怡年的电话号码。
邹怡年刚刚和专家组技术科那边的人开完会议,余清韵先前大兴安岭那次直播的信号漏洞让他们越发急迫起来,重视起了撞邪以后信号全无的问题,这次的会议也是围绕确定好手机信号发射站后的一些技术核对调整确认。
她一个什么技术都不懂的人员照例听着那些科研人员报告完一些参数和名词,签好部门之间相互协作的合同就结束会议。
专业的事情就该以专业的人去干,她现在是管理层的人,只需要拍板决定支持自己手底下的人,确保物尽其用就好。
看到余清韵又打来电话,邹怡年就知道是询问她关于出海证件的事情。
邹怡年接通电话,说:“放心放心,事情已经办好了,你明天技能收到急件了。”
余清韵笑着说:“谢谢啊。”
挂完电话,余清韵庆幸自己加入了部门,有了邹怡年的支持,她的许多事情都能得到解决。
—
十一月初,福州沿海一带,这里街巷人来人往,熙熙攘攘。
国家治理的不错,即使证明邪祟存在,在这初期也没有造成社会秩序的混乱。
沿海一带旅游盛行,路边小摊吆喝,店面大开,来来往往的游客却是在急匆匆赶往同一个方向。
余清韵,周力和思源三人走在街上,看着周围挂着大红宫灯,陶瓷人脸面具,还有一些红色绳结,甚至还能听到远处其他街道传来的阵阵鞭炮声,就像在过节一样。
她好奇地看着周围,欣赏陌生城市的风土民情,周围的游客和店家也在好奇地看着他们一行三人。
无他,他们三人实在是太瞩目了。
中间的女人看起来只有十八九岁,但是眼瞳漆黑如墨,苍白着一张脸,气质沉稳得根本不像是这个年纪该有的样子。
左边的男人身形高大如小山,让所有人退避三舍。
右边的女人看起来最是面善,穿着无袖白t,**在外的肌肉线条劲瘦有力,一看就是个练家子。
三个人气质特殊,每个人都背着巨大的旅行背包,看起来却没有半点吃力的样子,一看就不像是平常那些普通人该有的样子。
这街上每一个见到他们的人都觉得,他们应该就是国家所说的能人异士。
余清韵随便进了家酒楼,因为背包过大,影响厅堂内其他就餐客人,所以被招待进二楼靠窗的隔间。
旁边接待他们的服务员看到他们这架势也有些兴奋起来,说:“三位应该是刚到我们福州这里来的游客吧?”
余清韵点头。
“那三位选的时间真是巧了,现在游客这么多,说白了也是来看我们这里三年一度举办的送船王祭祀。”
送船王祭祀?
余清韵想到她即将要出海,对这送船王祭祀也来了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