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清韵戴好头帕过了一会儿,又重新打开了房门,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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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云庭是独生子,自小被娇生惯养长大的,学习成绩好,考上了优异大学,这一次的暑假,他和几个朋友约着来秦岭露营。
他们没有贸然地选择去秦岭深处露营,只是在外围的山上露营野炊,打算待个几天就走。
没想到第三天就出事了。
先是罗绮丽半夜出去小解后失踪,不见踪影,他们分散开来,其中一个人下山寻找信号报警,其他四人打着手电筒,满山地呼喊。
喊着喊着,郑云庭喊累了,他站在原地,手电筒发出孤零零的光线,打在丛林之中。
这个时候他发现,剩下四个人全都不见了。
没有呼喊,没有手电筒的光,满山似乎只剩下了他一人。
郑云庭回到了他们露营野炊的地方,所有人的行李,包裹和帐篷都在原地,火堆甚至还在燃烧着,有一个自热火锅还没被打开,“呼呼呼”地冒着热气。
“别恶作剧了,”郑云庭说,“这并不好玩,都出来。”
周围仍然没有其他奇怪的动静。
“我说了,我不喜欢恶作剧,我是认真的。”郑云庭压抑着害怕和怒火吼道。
周围因为他高声的怒吼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
“谁?”郑云庭放轻了声音,问出这一句话后没有再发出其他的声音了。
因为他终于发现了不对劲。
这一次不是恶作剧。
郑云庭轻手轻脚地蹲下躲在自己帐篷里寻找掩体,害怕自己暴露自己的位置。
周围窸窸窣窣的声音更大了,就好像周围全是东西。
这天夜里,秦岭森林里的东西终于对郑云庭露出了真面目。
被掀开的帐篷门帘,躲在里面的郑云庭看到了帐篷外争前恐后探着脑袋想要进来的它们。
之后郑云庭就晕了过去,再次醒来,除了那个下山报警的朋友不在以外,消失的四个人都在身边。
三男两女,他们全都被困在了一个漆黑的房子里,不见天日,每天只有大门被打开,有食物和水被送进来。
一开始所有人都不敢吃这些东西,谁知道这些东西究竟是真的食物还是其他东西。
但是时间一久,要饿死了,谁也顾不上是不是真的食物了,有吃的就不错了。
这种情况已经持续了好久,好久,他们看不见白天,永远只有黑暗,他们也不知道自己被关了多久。
所有人的意志都被消磨了大半,现在没死只不过是苟延残喘,想着能活一天是一天。心里是这么想的,但是嘴上却是另外说的,毕竟大家都知道,群体生活还是要讲求氛围的,一个充满了绝望的群体,不用等外面那群邪祟杀死他们,他们自己就会自杀。
他们还是想活着,他们不想死,至少不想在这样的大好年华里死去。
“呜呜呜呜呜。”黑暗之中,向丹旎又是忍不住的抽泣。
“别哭了,不要浪费力气。”郑云庭仍然在周围摸着墙壁走动,寻找其他出路。
“我哭怎么了,哭是人之常情,是一种发泄,我不哭我早崩溃了。”向丹旎说。
“咯吱”
“你们听,有动静。”罗琦丽耳朵尖。
“咯吱吱呀呀”
众人发现黑暗的屋子里多了一丝光线,月光照耀,自上而下地洒落在他们头上,让他们已经习惯的黑暗的眼睛觉得刺痛不已。
眯着眼睛,流着生理性的泪水,众人全都仰头看去,看到了上面高处的小窗,和窗台上坐着的红衣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