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离开,她又把视线继续放在那扇紧闭的窗户上。
或许可以试试,窗户关闭并不是问题,匕首可以弄开,不是吗?
太阳下,人们走在路上说着话,不远处几个老人还在唠嗑,阳光透过咖啡店的玻璃橱窗,眷顾着窗边的女人。
余清韵等来了她的香草拿铁,低头垂眸喝了一口,对她来说有点甜了。
她想,白天行人多,晚上会是一个好机会。
余清韵没喝完那份香草拿铁就走了。
她在楼下水果摊买了些水果,腰间插着绑了绷带的匕首,提着水果上楼。
她上三楼,打算看看自家对面那户人家究竟是怎么样的,昨晚那名邪祟反复敲门,那户人家却没有打开门,感觉像是知道点什么的样子。
或者说,这户人家也是邪祟?
余清韵先前出门下楼没来得及注意对面那户人家的春联,现在上楼查看才发现春联上面的字变了。
那个【戏说真言应】变了,变成了【人和财运旺】。
看来昨晚的一切都是那位故人在暗示余清韵。
余清韵用没提着水果的左手上前敲了敲那户人家的门。
“扣扣扣”
里面没有声音。
余清韵继续敲门,说:“你好,我是你们对门的邻居,想送些水果给你们,请问有人在吗?”
里面仍然没有任何人的回应。
难道这户人家都不在家吗?晚上骷髅给他们敲门,他们不应,到了白天余清韵给他们敲门,他们仍然不应。
余清韵又看了看这幅春联,这幅春联一看就是今年贴上去的,他们肯定没有搬家,或许这户人家旅游去了也说不定。
而与余清韵一门之隔的这户人家房间里,那位手拿皮带的中年男子却没了抽打自己老婆和小孩的勇气。
他面前的中年女人头发凌乱不堪,浑身都是被抽打的痕迹,缩在**瑟瑟发抖,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中年女人身边的女生是他们的孩子,瘦弱不堪,明明是十八岁,却比同龄人更瘦弱,看上去就像十五十六岁的孩子。
女生衣服上汗水早就浸湿,好几处血水透出衣服布料,她已经被打得没有了反抗能力,蜷缩着抱住自己的膝盖,将头埋进怀里,深深的把自己脸上的惊恐藏起来,仔细一看,那放大的瞳孔深处隐藏着一丝恨意。
此刻手拿皮带的男人却比自己的老婆和女儿更加恐惧。
因为他一直都记得自己对面那户人家早就去世了。
但是在十几天前的深夜,他喝酒醉走上楼,看到了两个人影站在自己死去的邻居家,拿着钥匙开门要进去。
钥匙被拿出,发出碰撞的声响,刚插入家门,还没扭动就被家里面的人打开了。
家里面的人帮他们开了门,伸出一个脑袋说:“爸妈,你们今晚回家是不是太晚了点?”
声控灯因为那家里人的声音亮起,男人看到了那对死而复生的夫妻和他们不知何时多出的女儿。
三个人的脸相互凑近着,在声控灯橘黄色的照耀下就像真正的一家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