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出了个没眼力见的,故意出声打断了他们。
程如珩立即将手抽出来,看去,是刚洗完澡的向桐。
他面色有些尴尬,又不得不提醒,门都没关,让长辈看见,更了不得。
向楠亲亲程如珩的唇角,说:“程老师,早点睡,晚安。”
路过门口,又低声叮嘱弟弟:“他睡眠浅,你别搞什么大动作,他会睡不好。”
她多维护程如珩,他早有见识,“知道了。”
第二天早上,向楠下楼,看到程如珩在擀包子皮,说:“怎么叫你做早餐啊?”
赵兰芳出来说:“是程老师要求帮忙的,他说他在家也会做这些。”
向楠嘟囔:“他跟你客套而已,还当真了。”
赵兰芳把矛头指向她,“你弟说你胳膊肘往外拐,真没说错,没嫁出去呢,就这么护着。”
“那程老师是客人嘛。”
赵兰芳一瞪眼,“你还好意思说,你从来都是张着一张口,捧碗等吃,也亏程老师不嫌你好吃懒做。”
母女俩拌嘴,男人没插话的份,最后到底是向楠败下阵来,“行吧,程老师你好好表现。”
赵兰芳对程如珩说:“程老师,真是让你见笑了。”
“不会,”程如珩笑笑,“阿姨你叫我小程就好了,不用那么客气。”
她把他包好的包子端去蒸,“小程你性格太好了,楠楠那臭脾气,我跟她爸有时候都受不了。”
他说:“她就是心直口快了点,不会真动气。而且跟她待在一起,我也很开心。”
赵兰芳心里感叹,向楠这个不着边的,怎么就捡到宝了呢?
外貌不说,那是虚的,三观、性格才是跟人一辈子的东西,不管她怎么试探,程如珩都接得滴水不漏,没一处可指摘的。
他们吃过早餐,又稍事整顿,去走亲戚。
向楠就带程如珩在周围逛,说她小时候皮,爬树摘桃,扛锄头刨地,下溪摸螃蟹,跟个男孩子似的。
“那你呢?”
“我不好动,除了一些学校组织的活动,就是自己待着看书。”
程如珩是生在城里长在城里的人,玩的东西虽也多,但记忆里,实在数不出来有趣的。他说自己无趣,不完全是自谦。
“没事,”向楠哥俩好地搭他的肩,“以后有空,我带你出去浪迹天涯。”
程如珩亲亲她的脸。
乡下似乎还要冷一些,估计是四周空旷的原因,天地成了山风的领地,肆无忌惮地纵横,吹得她脸是冷的,他唇也冰。
她把他的手拉到自己口袋里,焐着,“你怎么没带羽绒服来呀?”
他一本正经:“因为我也需要耍一次帅。”
向楠笑得靠进他怀里,“程老师,你这脸,这身材,套麻袋都好看好吗?”
她揉搓他的手,“走了走了,回去了,冻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