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只怕不妙。。。”安道全看了一阵,汗都下来了。
面对冲过来的驿卒们,武松提着盾牌纹丝不动的站着,就连鼓上蚤时迁要来帮忙,也让武松喝止了。
“徒儿,看仔细了!”武松一声断喝,引着哨棒、花枪,提着盾牌就冲了上去!
“好!”小天晴紧握着拳头大声回应着,眼睛不眨的看着武松的动作!
撞!顶!推!劈!武松的动作快如闪电,那面极重的盾牌在他手中毫不费力的挥舞着,左挡右撞!
一个驿卒抽冷子使花枪向武松小腹刺来,被武松用盾牌轻轻推开,等回过神来的时候,一个砂锅大的拳头已经飞起!
枪落!人飞!牙碎!
没到一盏茶的功夫,除了武松手持盾牌,有如战神一般立在中央,就在也没有能站起来的驿卒。他们这才知道,自己是踢到了铁板!
“好!二弟使得好盾牌!”西门庆看了大为惊讶,武松这一套*动作让他隐约想起来自己曾经看过的某部血肉横飞的美剧。
事实上任何制作精良的电影,3D效果再好,番茄酱再多,也没有这种身临其境的感觉啊!
“你们。。。惹大祸了啊!”老孙头急的直跺脚,看着遍地哀嚎的驿卒们:“这要是蔡节级知道了,可要出大事情的!”
“哈哈,不要说节级,就算是知府知道了又怎么样?”西门庆从怀中掏出那面腰牌,慢吞吞的在老孙头眼前晃了几晃。
果然,老孙头不愧是管了二十几年的驿站,马上就认了出来,满是皱纹的脸也藏不住惊讶。
“皇城司!”
老孙头已经记不得皇城司官员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是哪一年。不过,老孙头可知道皇城司那是直接向官家负责的,很少在东京城外面出现。
“没错。”西门庆笑容可掬,看着满地打着滚的那些驿卒:“不是我们惹祸,而是他们惹祸了了。”
果然皇城司的腰牌一亮,那是畅通无阻。
老孙头捏了把汗,走到捂着嘴哼哼的孙二面前,踢了两脚:“听见没有?皇城司的!看你们平时狐假虎威,这回知道厉害了吧!真是惹祸精!”
接着,老孙头走到其他驿卒那里,每个都赏了两三脚:“还不滚回去干活!还留着干嘛?”
西门庆知道老孙头这么做,一是表明态度,二也是为这些驿卒开脱些罪责,不由暗自点头,果然姜还是老的辣,不想那些年轻的驿卒一个个嚣张跋扈。
那些驿卒听老孙头一说,个个吓得要死,瞬时间屁滚尿流的散了开去。
“大人,你看这些都是刚过来的,不懂事。”老孙头教训完了驿卒,又跑到西门庆面前行礼:“外头风大,大人赶紧带着车队进去吧?”
“好。”西门庆点点头:“你们有几个院子?我们人多,全包了。”
“好说好说。”老孙头在前边引路:“后面有个大院子,小的这就去把几间上房打扫一番,好让大人们安心住下。”
“我们带有仆人,自己去打扫的。”后面马车里面还有两个露不得面的,西门庆不想节外生枝:“你去安排些饭菜,过会儿我派人去拿。”
“好咧!”老孙头嘴里面答应着,心里不免想着:“皇城司办事,果然神神秘秘的。”
车队浩浩荡荡的开进了驿站后面的大院,西门庆和武松等人查看了一番,果然是空无一人,几间上房,再加上其他屋子,足够他们住的。
“三弟,你把我这块腰牌挂在院子门口。”西门庆把皇城司的腰牌递给鼓上蚤时迁:“你在把守,只要不是咱们的人,不管是谁,都不让进来。”
“有这块腰牌,就算是那刘二口中的蔡节级,也不敢乱闯。若有事,给院子里面打个信号。”
“哥哥你放心,这点小事还累不着我时迁。”鼓上蚤嘿嘿笑了两声:“想当初我偷东西的时候,成宿成宿的在屋梁上潜伏。。。”
西门庆一挑大拇指,做了个“一切交给你了”的手势,拉起武松就往院子里面走去。
“小乙哥,下来吧。”西门庆在马车前面咳嗽一声:“这院子里面没外人。”
马车帘子一撩,露出满脸焦急的燕青:“多谢西门大人鼎力相助,只是我主人一路颠簸,已经是昏迷不醒。。。”
“什么?”西门庆微微一惊,往马车里面看去,果然,卢俊义紧闭双眼,面如金纸,躺在马车里一动不动。
安道全在燕青背后轻轻摇了摇头,示意卢俊义不行了。
“先把人抬屋子里面再说!”西门庆明白安道全的意思,心里发凉,难道名震大名府的玉麒麟,今晚就要死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