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刚才出去买酒肉了,就让二蛋一个人看着,这二蛋也是活该,过过手足之欲也就算了,非要解开绳子,说什么干的过瘾,结果让她给狠狠踢了一脚,还昏死过去,女人也乘机跑了,裴二爷要是追究起来,我们都脱不了罪责!”
“这二蛋现在还躺在那里打滚呢,这回二蛋变零蛋了。”
“还磨磨蹭蹭干什么,快四处找啊!”
在吵闹声中,一群人纷纷从破庙里走出来,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一辆马车飞快地由远及近,停在了破庙前。
甄命苦从车上走了下来。
“哪个是豹子?”
为首的一人打量了这名脸上有块古怪疤痕,眼中含带煞气的年轻人,“你是谁,找豹子哥有什么事?”
“你们是盐帮洛河分舵的?”甄命苦问。
“爷就是,找我们有什么事?”
甄命苦朝他走了过去,对着这人脸上就是一拳……
……
城隍庙前的横七竖八地躺着一群被人卸了关节,倒地哀号的盐帮帮众。
车夫今晚在这年轻人身上见识过太多神奇的事,以至于对甄命苦一些古怪的举动不再惊奇。
从城隍庙的那些小流氓口中拷问出了想要的消息之后,甄命苦从怀里掏出一件女子的贴身衣物,放在那发光小物体上,在上面捣鼓了一阵,就好像那小物体是一头猎犬,能够嗅到上面的气味似,让它仔细地嗅了内衣上的气味。
接着,一路拿着那发光的小物体,一边在空气中比划,一边指示他该往什么方向去。
好像他手里那个会发光小盒子能告诉他要找的人往哪个方向去了似的。
车一直出了洛阳城北门,继续走几里路,甄命苦突然让车夫停下车,背起一个行囊,给了他二两银子,独自下了车,方向一折,朝一条崎岖的山间小道上去了。
车夫本想告诉他所往的方向是邙山,那里是乱葬岗,时常有一些离奇古怪的事发生,是野兽和盗墓贼出没的地方,转念一想,若论离奇古怪,只怕这个年轻人只有过之而无不及,说不定邙山的鬼怪见了他,还得绕道走呢。
想到这,他也没出言阻止他,掂了掂手中的三两银子,脸上带着满意地笑容,驾着车离开。
……
甄命苦一路沿着城北的小道,照着屏幕上“电子军犬”指示的方向,追踪张氏一路留下的气味。
幸好是晚上,山路上行人不多,张氏留下的气味并没有收到太多的干扰。
终于,他看见了那间熟悉的农舍,农舍里已没有了灯光,显然里面的人已经睡下。
走到农舍门口,敲了敲房门,好一会,门打开了,是一对老夫妇,尽管光线不佳,两夫妇还是认出了他,欢喜热情地请他入屋。
甄命苦向他们说明了缘由,问他们是否见过张氏,两夫妇连连点头。
原来两人在傍晚太阳下山的时候从农田回来,看见失魂落魄的张氏,还以为认错了人,远远地喊她,哪知越喊她越跑,途中还摔了一跤,跌得浑身是泥,狼狈爬起来,又继续往前跑。
“我们两个老骨头年纪也大了,哪追得上她一个年轻的姑娘,只好眼睁睁看着她跑进林子,往邙山的方向跑了……”
甄命苦急忙问:“邙山在哪个方向?走了多久了?”
“今天傍晚的时候过去的,这时候应该进了邙山,她一个女儿家的,也没个东西防身,这要是到了晚上遇上野兽,那可真是不堪设想,千万不要出事才好……”
两夫妇用手指了下大概的方向,甄命苦匆匆道了声多谢,朝邙山的方向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