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流落千金委身青楼,一曲剑舞轰动全城。清冷宛若高山上第一捧初雪,轻盈宛若林间一缕春风拂面。
如雪如月,圣洁宛若天上仙。
教谁能不心动?
今夜的韶卿楼不同往日,没有嫣红的绸带,没有似暗似明的灯笼,也没有富贵的布场。
只纯白色绶带缠绕最中央的舞台,桌椅换成了金丝檀木,餐具亦换成白瓷玉盏。
便是城中昨日一步登天的暴发户都穿了一身长衫,瞧着文雅得很。
最顶层只一间房,以纯白为主,浅粉为辅,不像青楼,倒像是贵女的闺房。
若要说不同,便是房中央一道屏风隔开,一边是柔软的木床若隐若现藏在白纱里,白纱上绣着几朵粉梅。
另一边是一张檀木桌,上有一套玉制茶具,茶具微微透明,透着光竟能隐约组合成一片梅林。
而一白衣胜雪女子坐在木质梳妆镜前,面上带着薄纱,头上只一支梅花发簪。
身后跟了一身量娇小的姑娘,粉色侍女服,身形曼妙,只面容普通了些。
两人便是应如是与白偌。
白偌在外已经有了苏家女的身份,因此伪装了面容。
那张平平无奇的脸上此刻正一脸痛色。
“应师姐,你真的要接客吗?”
就,就很离谱。原本是想潜入这里,做个名不经穿的小角色,也方便获取情报。
但应师姐实在是太优秀了,短短几天凭借独特的气质和一曲剑舞艳压群芳,在一群莺莺燕燕中脱颖而出。
甚至让东家花大价钱重新布置了韶卿楼,只为应如是的初夜拍卖造势。
当初随口调侃了一句花魁,竟一语成谶。
应如是面上也有几分尴尬:“先这样吧。”
真的是,骑虎难下。
只接客是不可能接客的,临到关头也能动用术法,想必也不用承担多少因果。
楼下逐渐喧闹,宾客皆至,只等佳人。
妈妈在门外敲了敲:“雪月,可准备好了?”
雪月娘子的出场极为重要,得从高处的围栏依靠绶带缓缓落下,再舞一曲剑舞。
白偌应了声好,转头看向端坐着的应如是。
“应师姐,不要紧张,你可以的!”
许是白偌的神情过于认真,应如是不由发笑。
那双桃花眼盛满笑意:“白师妹,你太入戏了。”
说完应如是便推开房门,抓住握着绶带一跃而下,梅花发簪忽而掉落,三千青丝被下滑带起的风带得纷纷扬扬。
应如是足尖点在场上,发簪掉落属实意外,她微微挑眉,撕下一截手中的绶带将青丝挽起,变成利落的马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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