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舌头也在酸胀。
晃眼之间,楚荔却忽然想起他之前的事儿。
她很难将?面前这?个男人和过去那个顽劣的少年?做重合。
奥利弗盯着她的眼始终没有放松。
在某个节点,像是得到?了答案。
忽然狼狈地笑了下。
奥利弗无奈启声:“你果然还是知道了。”
“什么?”
“知道我?以前的事儿了。”他的背塌下来,“你的眼神告诉了我?。”
少女的目光不再是平等?,而泛着些许怜悯。
这?种感觉他着实再熟悉不过了,敏感的心思和丰富的经验,教他一眼辨别?出旁人低头看他的目光。
“这?些事都过去了。”奥利弗说,“你可以不用同情我?。”
“我?就没想过同情你。”楚荔哽了下,他若有若无不在乎的敷衍态度让她更觉得难过。
楚荔别?开?话题:“奶奶之后的身体是怎么处理的?”
“捞上来,送去了火葬场,又洒回了布加斯海。”他顿了好一会才开?口,“奶奶生前一直很想去那块地。”
海洋孕育生命,又给?予人类无尽的遐想。
祖母喜欢大海,身体也是归属大海的。
在得到?有关部门的允许后,奥利弗最终还是将?奶奶葬在了布加斯海。
在那儿,没有世俗的身份、地位。
她过得也会比较自在吧。
冷风吹过,奥利弗将?吹到?面前的碎发挽到?耳后。
柔软的金发脆弱地亮着微光。
过去的回忆接踵而至,奥利弗再想起,也还会觉得心痛。
这?些细节被楚荔看着,也觉得难过。
她所想的难以重合,是觉得脾性?难以重合。
过去他如果活到?现在,本该是嚣张,自由,潇洒的人。
可现在被身份裹挟,用笑容做伪装,他的少年?气早早夭折,取而代之的,是不得不时刻保持的冷静。
他不该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