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下班时间?,楚荔开始收拾东西。
裴晓柔说去上厕所,结果到现在都?还没回来。
楚荔到卫生间?去找她,路上擦过通往楼梯间?的防火门。
里面亮着葳蕤的光。
她看见裴晓柔在里面。
楚荔拉开外面一道门,头顶的感应灯有些坏,发不出光来。
再走近些,想拍拍裴晓柔,说一声“走了”时。
她听见裴晓柔说。
“奥利弗先生,是这样的今天?有个女?人……”
裴晓柔连贯地告诉对方他们今天?所发生的事?儿,情绪有些激动,好几次都?快说出脏话。
楚荔却听得神经一阵一阵地跳。
奥利弗先生?
是那?个奥利弗吗?
“什么,以后不用汇报荔姐的行程了吗……哦,好吧。”
“那?祝先生一路平安,万事?顺意?哦。”
“再见先生。”
裴晓柔挂断电话。
裴晓柔转身,忽地撞上楚荔冷漠的眼。
她吓了一跳,立刻心?虚地低下头。
楚荔把门拉开,琥珀色的瞳孔在此刻冷着,凝着。
黯淡无光。
楚荔并不是一个爱发脾气的人,至少?在公司对谁都?是,她时刻保持着惯常的微笑,脸上平平淡淡的,不起一丝波澜。
对裴晓柔的态度也自然是好的没话说,买一个梅花糕都?要掰成两半,将大的一块分给她。
她兀自觉得。
好像自己的真心?没有得到最坦诚的回报。
“刚才再跟谁打电话?”
“……”
“是奥利弗吗?”楚荔掏出手机,“不说的话我就亲自问他本人。”
“……对不起,荔姐。”裴晓柔声音低低的。
她仰起头,脸上挂满了泪,“我不是刻意?想隐瞒你的。”
“这段时间?您对我很好,我也一直心?存感激,真心?希望您和先生能?修成正果。”
“先生为了您的喜好常常会满大街的跑……您说您喜欢吃梅花糕,先生便会早早起床到桂丽居排,您说您晚上一个人回家害怕,先生也会一直在楼下等着,直到看见您进屋。”
“唯一没有盯寻的那?晚您还出了事?,他心?里不安,还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用刀割破了自己的皮肤。”
“我想着先生今天?要走了,内心?还不安了很久,生怕你们之后再也没缘分了才会自作主张地打电话给先生。”
“荔姐,真的对不起。”
裴晓柔一声一声地接着道歉,满脸都?是泪。
楚荔默不作声的递过去一包纸。
在她话落时心?头一颤。
“他今天?要走了?”楚荔皱眉,“什么意?思?”
“他不是这个周五才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