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每幅画右下角似乎都有画者标注,但距离有点远,童塔塔看不清,也不太好意思抻脑袋去看。
不过令他感到神奇的是,进门前那种紧张不安的情绪,现下通通消失了。
没想到大户人家并不都像电视里演得那样,长辈威严肃穆,晚辈纨绔不驯,进出奢侈成风,也可以如此温馨又令人舒适。
“嗯?这是什么?”
林美临看向童方台托在手里,还没来得及放下的大袋子。袋子有些透,隐隐能看清里面似乎是个瓶状物。
“哦,这个,”童方台将准备的另一份“礼品”拿了出来,“是我前些日子自己编得一个小玩意儿。”
看着老爸将自己的“玩具”递出去,童塔塔眼神飘忽,面上也带了尴尬。
林美临惊讶地接过那个瓷白的“花瓶”,“这是编得?”不敢相信地用指腹触摸表面,“要不是重量很轻,我还当是瓷的。”
“啊?编得?”系丛也满脸惊诧。
童方台有点不太好意思,“对,用那种手工编织管编得,有点粗糙,林太太要是不嫌弃,可以放着当个摆件。”
林美临捧着那编织花瓶来回端详,眉头微蹙,面色认真。
最怕空气突然陷入沉默,童塔塔忍不住尴尬地扣裤缝。
“哇,”然而林美临的声音打破了他的焦虑,“这个镂空花纹也太精细了。”
“真是,”系丛也来回打量,“竟然是编得,这不得很费劲?”
“还好,用了个把月,”童方台搓了把后脑勺,“主要是没有那么多时间,只能抽空搞点。”
系父从妻子手中接过,摸索过那些纹路,“不得不说是个艺术品。”
这话说的童方台更不好意思了,“哪能艺术品……”
童塔塔有点意外,他爸不务正业瞎鼓捣的东西,竟然还对上了系家人的口味。
他不禁也跟着认真打量起那个——他爸每隔两天给他炫一下,每隔三天让他赏一下,看了无数遍早就看腻歪的——手工作品。
“怎么不是艺术品呢,”林美临不赞同,“瞅瞅这纹路,这是正儿八经地手艺活儿,现在手艺最珍贵了,尤其是像这样耗时精致的。”
“啧,这要是拿出去拍,肯定能叫响。”系丛一脸认真。
妹夫的话让林美临面色一肃,赶紧将花瓶收回自己手里,“那可不行,费劲巴拉编出来的好东西怎么能去拍卖,不行。”
“我就是说说,又没真要去拍,还能给你抢走不成。”系丛讪讪。
林美临一脸不信任,“那可说不好。”
“哈哈,”系父笑起来,“没想到老童还是个手艺人哈,外能开大车,内能编手工,真是了不得。”
“嗐,都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童方台搁不住别人夸他,一夸就容易当真。童塔塔在旁边忍不住眯眼瞄,感觉他爹的尾巴都要上天了。
“真好真好,我太喜欢了,”林美临抱着编织瓶不撒手,“谢谢你啊童爸。”
“哎呀不要谢,喜欢就好。”
“什么什么,喜欢什么?”
里城听到妈妈的话,好奇地从楼上冲下来。
“童叔叔送给妈妈的礼物,快看!”
说着将花瓶递给他,小孩子显然就对这个没兴趣,瞧了两眼只有纳闷,“这是花瓶?不会漏水吗?”
“不是装水的那种,这个可以放干花或者其他装饰物。”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