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包间,沈妍拍开搭在肩膀上那条手臂,独自走在前面。
小黑裙摆微微荡漾,走起来带风似的,短发柔顺如丝绸,看着格外有质感,小蛮腰纤细柔软每走一步都带着风韵。
周肆盯着沈妍曼妙的背影瞅了几秒,心里感慨这姑娘长大了。
感慨完,周肆不当回事地看了眼被拍红的手背,双手揣兜,贱笑着跟上沈妍。
进电梯,沈妍扫了眼肩头抵在电梯壁,漫不经心插兜掏车钥匙的周肆,出声:“三哥,我待会开车。”
周肆眉头骤然一拧,忍不住提高音量:“你开车?你驾照刚拿两月不到,你开车——”
沈妍神情格外淡定:“你喝酒了。”
周肆见她不听劝,嘶了声,“我喝酒了你也不能开。”
“大不了打车回去,开什么开你,出事了怎么办?”
沈妍看周肆满脸抗拒,无声扯了扯嘴唇,别过脸不再理他。
电梯下行到车库,周肆瞅着沈妍垮下来的脸,无奈摇头,过了会儿认命地将车钥匙丢沈妍怀里,深呼一口气,妥协:“得得得,你开就你开。”
“我搁旁边盯着,应该没什么事儿。”
“饺儿,我可把身家性命都交给你了啊,你待会可给我小心点开,我出什么事儿不要紧,你要有什么,十个我也赔不起。”
沈妍接过钥匙,短暂地沉默两秒,一针见血吐槽:“三哥,我是开车,不是发疯。”
周肆被沈妍轻描淡写的语气的噎住,见她心意已决,周肆对着空气叹口气:“我还能怎么办,你开呗。”
话说得坦荡,可真临到头,周肆全身上下写满了抗拒。
他先是抓紧安全带,后侧着脑袋马不停蹄提醒沈妍油门在哪,刹车又是哪个,最后恨不得他亲自上手。
眼见沈妍速度越来越快,比他飙车还猛,周肆吓得咳嗽两声,战战兢兢提醒:“饺儿,这车刚提的,你省着点造呐。”
“咱也不是心疼车,就是觉着吧,人活着还是挺有盼头。”
“好歹你哥我也是……”
沈妍被他念叨烦了,故意用力踩了脚油门,周肆没坐稳,身子往后跌了好几下,周肆吓得立马闭嘴。
后半程路沈妍开得还算稳妥,除了转弯速度太急车身会抖两下,没太大毛病。
周肆刚开始还紧皱眉头,一副不放心的模样,后来见沈妍自有分寸,周肆没再琢磨,肩膀往后一瘫,整一“今儿我把命堵上”的松弛状态。
开到建国路,沈妍降下车速看了眼瘫坐在座椅里低头发消息的男人,语调平静地问了声:“回老宅?”
周肆在应付一傻逼制片人,闻言发消息的动作一滞,他抬起下巴扫视半秒沈妍,沉默片刻,收了手机,懒洋洋开腔:“回呗。”
沈妍嗯了声,装不经意地问:“三哥,周叔这两年快退休了吧?”
周肆右手往车窗一搭,眼底浮出淡淡的嘲讽,满脸无趣:“谁知道,你周叔这人什么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对外人都比他这个亲儿子好,咱家就没我说话的份儿。”
沈妍一时无言。
沈妍上高中就从大院搬出来自己独居,放假才回去一两趟。
前几年周家准备搬走,沈妍放假刚好撞到周肆父亲跟家里提了这事,谁知周家老太太死活不肯,说小肆儿回来没个落脚处,搬走了这个院儿就散了,周盛清无奈,只能放弃搬家的举动。
这两年周盛清的位置越来越高,上面严整作风,周盛清做事做人低调,也没再提搬家的事。
周肆跟周盛清政见不合打小就不对付,周肆在国外待了几年,再加上母亲的影响思想作风偏西方,个人崇尚自由平等,周盛清则是正儿八经的传统思想,认为父慈子孝兄友弟恭,他要求周肆走什么路周肆就得走什么路是理所应当的。
转进二环,沈妍见周肆蔫了吧唧的,安慰一句:“周叔私下还是挺在意你的。”
周肆耸肩笑了笑,又恢复之前吊儿郎当的状态,嬉皮笑脸跟沈妍开玩笑:“我好歹是他亲儿子,他不在意我在意谁?要不在意我,我们家老太太不得拿拐杖敲他脑袋?”
沈妍:“……”
—
到大院也就半个多小时的车程,沈妍刚转进大院门,周肆便垮下肩膀,无声地松了口气。
门口站岗的老张瞥见车里的两人,笑呵呵拉上挡车杆放他俩进去,路过时眼瞅着周肆的新车,老张冲周肆比了个大拇指,一个劲地夸:“周家小子回来啦?哟,还是小五开的车呢,小姑娘真厉害。”
“新车真俊,这红色多喜庆。你小子换车比换衣服还勤呐,这车得不少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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