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又不想了。”
几分钟前,喻白看起来还一切正常,现在明显是酒劲儿开始上头了,说话变得颠三倒四,没有连贯的逻辑。
陆断单手揽住喻白的腰,无奈地把人抱起来,“走了,回家。”
“不要,不回。”喻白抗拒摇头,双腿勾住椅子,赖住了,“我还没喝完。”
陆断冷声警告他:“不许喝了。”
“就喝。”或许是酒壮怂人胆吧,喻白不服气地踢他一脚,伸了下舌头,眯着眼睛不满吐槽,“住院好几天,嘴巴好苦,没味道,淡出鸟了……”
“什么玩意儿?”陆断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瞬间拔高音量,“谁教你这么说话的?”
什么淡出鸟?
什么破话,谁教的?
陆断这辈子没想到这种粗话会从喻白嘴里说出来?
而且还用这种醉酒后听起来软乎乎的声线!
喻白吧唧吧唧嘴,卖了个人名,“姜姜!”
陆断彻底服了,额角青筋乱蹦,“我都说了让你少跟他玩,好的不学学坏的。”
喻白一口咬住陆断的耳朵,“不许你说姜姜坏话。”
陆断疼得“嘶”了一声,偏开头摁住喻白的脑袋,捏他下巴,“你怎么一喝酒就咬人?”
这呆子到底什么癖好?
陆断不由得又想起来之前喻白喝多的那几次,甚至第一次醉酒还不是为了他。
某人心里又开始默默泛酸水。
喻白抱着陆断喊,“姜姜,好朋友,不许说他……”
“你知道护着他,怎么不知道心疼我?”陆断强硬地按住试图手舞足蹈的人,将他打横抱起,表情和语气都十分不爽,“还咬我。”
喻白不说话了。
他躺在陆断的怀里,闭着眼睛,安安静静地搂着他,呼吸不太平稳,但显然已经变得没什么意识了。
陆断低头看了眼他红扑扑的脸蛋,硬是气出一声冷笑。
活祖宗,活爹。
他抱着喻白离开,正好跟刚回来的周寻昭几人打了照面。
“断哥?”江徊吐过了,也洗过脸,因为肚子上挨了两拳,所以人也清醒了一点,但不多。
“你们要
()走了?”陈最问。
陆断点头,垂眼,“他喝多了。”
“喻白喝酒了?”周寻昭疑惑,“我记得不是没给他酒吗?”
“估计从江淮那里偷的。”陆断皱眉。
按照餐桌上的位置排序,只有这一种可能。
陈最比了个大拇指,“厉害。”
在他断哥眼皮子底下能干成这种事,只能说断哥完全对喻白没防备啊,警惕行也不足。
陆断:“没让你夸他。”
陈最:“我在夸你。”
他断哥完全被爱情冲昏头脑啊。
喻白不知情,在陆断怀里呼呼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