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老哪里都好,只有耳朵不太好。
方老:“你说病人腿不好?”
明舒:“也不是不好,腿没事,但检查结果仍然有问题。”
方老:“你说啥??人快不行了??”
跟在明舒身后的白荔倒吸了一口凉气。
她就一个晚上没来,到底经历了什么?!
明舒:“……”
明舒大声重复一遍,“人没事,但检查结果不好。”
方老侧过耳朵仍然听不清,老先生的牙掉了两颗,说起话来嘴巴漏风,
“啊?人进icu了?那你找我没用啊,你该找菩萨去。”
明舒痛苦闭眼。
明舒想拿出便签,只用文字交流,却见了先生眼睛也不咋好,抖着手,半天没掏出老花镜。
明舒:“。”
明舒在方老耳边重复了半天,对方才明白她的意思。
连说带比划,一路走到了病房门口。
白色病床上的苏垂云裹着厚厚的毛毯,小桌板上放着今早上刚炖好的黑鱼汤,保温桶旁边放着两碟小奶糕。
白荔看到这一幕惊讶,随即了然,“小苏总昨天不是说明总不顾你死活,虐待病人。”
“原来我只是你们普雷的一环。”
苏垂云瞳孔震了一下。
明舒挑眉,慢条斯理,“是么?”
苏垂云:“……”
好好好,又是你背刺我。
方老被请进病房,隔壁床的大姨正在喝医院送来的鸽子汤。
看到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先生进来,“老先生您走错地方了,这里是女病房。”
方老:“我是大夫,谢谢。”
大姨:“你可真会开玩笑。”
明舒看到方老抖着嘴唇刚要反驳,她赶紧给人顺气,“苏垂云是病人,您帮她看看腿。”
方老不愧是给老干部们看病的军医,伸手捏了捏苏垂云的腿,又拿出老花镜看报告。
在方老检查期间病房里落针可闻,没有人敢说话,连大姨的呼吸声都轻了一些。
或许是气氛太凝重,大姨剥开橘子说,“姑娘,你来吃。”
明舒本想拒绝,但看大姨热情的模样,最终还是接过。
“姑娘你结婚啦?”
“……”明舒拿着橘子的手僵了一下,她的无名指上带着和苏垂云同款的戒指,“嗯,有对象了。”
大姨:“对象是她吗?”
大衣用下巴指了指床上如同死鱼般被医生检查的苏垂云。
把生无可恋四个大字写在脸上。
明舒脸上流露出一抹温柔,“是她。”
大姨一拍大腿不慎拍到的,打着石膏的那一条疼得嗷了起来,“看你们小两口恩爱得很,我听过一句话叫什么来着——对,爱能止疼!”
明舒:“……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