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
下一秒,一只粉色的小触手从陆远枫后背伸出,悄悄钻进了对方的衣摆。
“喵!!!——”
小白
蟒整个弹了起来(),一口咬在沙漠猫背上?()_[((),沙漠猫也炸毛了,原本两只和谐的小动物瞬间扭打到一块儿。
而陆远枫身侧的哨兵猛得躬起身子,一只手攥着他的衣领,睫毛不住地抖。
小触手又用足尖悄悄戳了哨兵一下。
“你……别……别碰我!”
贺楼蓦地攥紧了他的手臂,音调都变了声,整个人抖得跟个筛子似的。
陆远枫忍不住笑了起来……
刚才不是还装睡装得挺像模像样的吗?
贺楼贴着陆远枫,感受着对方胸腔剧烈地震颤,板着的脸愈发涨红,索性一不做一不休地将整条腿都搁到了对方身上。
“哎?”
陆远枫只感觉一阵寒意来袭,哨兵用力地抱住自己转了个身,蛮不讲理地将自己整个人都怼到了墙上,就这么堵着还不让动。
就像头刚成年的小狮子被人逗急了,气得开始武力压制。
见哨兵头顶膨胀的精神丝线跟团快要爆炸的蘑菇云似的,陆远枫干脆由他抱着,也没再逗他。
只不过心里仍有些失笑。
没想到长大后总是冷冰冰板着张脸的贺少校,小时候还挺好玩的。
……
从那天起,哨兵每天晚上都会从禁闭室里溜出来偷钻他的被窝。
伯爵府的人对此毫无察觉。
贺正青的实验似乎进行到了最后的阶段,他每次到底下实验室来时,面上痴迷的神情让人不禁联想起了狂热的宗教信徒。
直到某一天,他没有再对贺楼进行融合实验,而是从地下试验区最里面那间常年封闭的绝密实验室中取出了一管密封的冰冻试剂给贺楼注射了进去,口中念念自语,“世上最完美的艺术品就要诞生了。”
注射完针剂的一个小时后,贺楼开始发起高烧,浑身滚烫,他的皮肤上生出斑驳的蛇鳞,像是干裂的土壤般开始一片片脱落。
注射完针剂的第一个小时,他开始出现口干舌燥的症状,看到的景象都成了幻影,身上的污染值数徒然变高,部分躯体部位展现出了畸变的特征。
注射完针剂的第二个小时,陆远枫趁着送晚饭的间隙偷偷打开了禁闭室的门禁。
昏暗的小房间中一片寂静,房间内完全不见哨兵和白蟒的身影,只剩下满地干涸的血迹和散落的蛇鳞。
贺楼似乎被人给带走了。
陆远枫微蹙起眉锋,沙漠猫从他的精神图景中一跃而出,蹲到地上轻嗅着血迹周围的气味,很快,它敏锐地嗅觉便捕捉到了一丝异样。
沙漠猫循着那缕蛛丝马迹,一下就找到了那气味的来源。
——廊道尽头那间常年密封、只有贺正青一个人能进去的实验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