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肆诧异的望了一眼敢于违抗他之前命令的美妇,却是颇有些烦躁的冷声说道,冰冷的目光瞥了一眼两人,瞬间便让凰幽真君夫妇如坠冰窖。一股死亡的阴影瞬间笼罩全身。
就在此刻,鬼使神差般,凰幽真君突兀想到了女儿经常在自己面前提起的一个名字,她还是硬着头皮的说道:“陛下…。”
“陛下,小女名叫千月如,和义成子道长当年私交甚笃,还请陛下看在义成子道长的面上,不要与吾夫人计较,毕竟吾等夫妇也只是护女心切。”
灵水真君上前一步,打断凰幽真君的话语,为了不让自己那莽撞惯了的夫人再次触怒嬴肆,他竟是死马当作活马医,祭出了自己的女儿与易尘的关系。
他们可不是越家之人,嬴肆真对他们出手,将其拿下,他们可不敢赌越青萍会为他们出头。
不,根本不用赌,是肯定不会为他们出头。
“千月如?有点印象,好像听国师提过一嘴,既然如此,你们去回,有什么需要直接找司刑衙门副总司林萝,她会给你们提供一些便利。”嬴肆略一思忖,抛出一枚令鉴丢到了矮胖修士的手掌之中。
灵水真君突兀的抬起头,本来只想让嬴肆揭过此事的他脸上还挂着难以置信的神色。
混了大半辈子,他和夫人今天竟然父凭女贵了。
嬴肆的话语和之前相比,简直生了一百八十度转变。
司刑衙门副总司林萝,那位长雅公主可谓是位高权重,根本就不是嬴肆之前敷衍的司刑衙门之人可以比拟的,这分量着实不轻了。
就在灵水真君夫妇面色狂喜,刚想拜谢之时,天地间无端刮起剧烈的罡风,一道狂暴身影以众修根本无法捕捉的度迅掠下,出现在了灵水真君面前。
“你就是千二河?”
“月如道友怎么了?”
易尘望着眼前的矮胖修士,好奇的问道。
他老远就听到了千月如的名字,这头人型母暴龙可是富婆啊,当年壕无人性,他第一枚储物戒指便是从此女手中得到的,一句家父千二河便是铁打的免死金牌,龙江府之时谁死都不会死到此女头上。
唰唰唰,很快,场中无数道目光皆是投射到了千二河的胖脸之上,许多人已经开始在暗中猜测大秦国师与这名唤作千月如的女修的关系。
毕竟大秦国师义成子这些年,淡泊名利不爱钱,冰清玉洁道心坚的名声可是广为人知。
就连须弥陀禅院的大和尚伽神弥都用奇怪的目光朝着他望了过来。
妈的,出家人六根不净啊这是。
他义成子又不是大理段氏,千月如顶多算是他的饭搭子,又不是床搭子。
这一次却是凰幽真君越众而出,摁住了自家夫君,她再次向易尘解释了一番,并且将大都陷落的情景详细分说了一遍之后这才告辞离去。
易尘也懒得和别人解释,他面色沉凝的走到大都消失的基坑面前,大手一抚基坑侧壁,沉默的掠了一圈之后便与诸多宗门脑一同跃到了天边的青色神山之上。
“国师,你可现有什么端倪?”
落座,看茶。
嬴肆第一个率先开口问道,一时间众修目光齐聚到易尘脸上。
此刻,大秦国师脑袋低垂,面色阴沉,一双眸子望向手中的茶杯,似乎正陷入了某种沉思当中。
沉默了一阵,易尘忽然抬,无奈的朝着嬴肆叹息道:
“陛下,你还记得华胥之国的消息吗?”
“国师的意思是”嬴肆蓦然一惊。
“陛下,慎言,人心生一念,天地尽悉知啊。”易尘立马打断了嬴肆的话语。
俩人的加密通话当即引得众修侧目,就连越青萍也不由得投来好奇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