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坐到饭桌前,扫一眼桌上依旧没有一道自己喜欢的菜,简抑疲惫得连假笑都笑不出:现在跑还来得及么?
不过好在,饭桌上的话题换了新,不再给简抑催婚,而是劝简抑好好把握和俞扬的这段友谊。
简抑终于笑了出来:“那这样吧,你们都想让我和俞扬当长久朋友,那我干脆就抽个时间和他出趟国,领个结婚证,保管比朋友更长久。”
饭桌热络的氛围冷却一瞬。
家里人总是讲究折中的,只要提议掀开房顶,那么他们就会同意开窗。
简抑因为过激发言,得到了短暂的宁静。
“也不是非逼你去跟俞扬交朋友,是看你们一向关系好,让你别弄丢了这个朋友。”父亲做了总结发言。
“看心情吧。”简抑说,“心情不好的话,我大概还会和他打一架。”
在座众人又是一愣。
“放心,打残了我会赔医药费。”简抑贴心地补充。
不过,他说话倒越来越有分量了,短短几句,就让父母大哥都如坐针毡。
这倒挺稀奇。
简抑愉快地扒拉完一碗白米饭,告知众人接下来的半年他都要拍戏,故不回来参加聚会。
“有事没事都别找我,找我也没用,这次在西南山区拍戏呢,信号特别不好。”
除了没怎么吃饱外,这次家庭聚餐总体而言,还是让简抑心情愉悦。
心情很好,所以下次不来了。
简抑打算先开车回去,然后在家点份外卖,边叹空调边看游戏实况。
有闲心,再看看记录停留在昨天他和俞扬的聊天框。
“晚安”两个字儿,连标点符号都没打。
俞扬回归俞氏后,他们就没再见过面。
顶多就是每天晚上通一个电话。
他等着俞扬在电话里发牢骚,但俞扬不发牢骚,声音懒倦地说他早中晚各吃了什么饭,路过了哪些地方,现在在家或者还在外边。
简抑说:“我对这些事情不感兴趣。”
俞扬失笑:“没打断我我就一直往下说,管你感不感兴趣。”
“不讲道理。”简抑说。
“你以前絮叨这些,我都没说你什么。”俞扬说,“不想听就憋着。”
“我可以选择挂断电话。”简抑说。
那边不吱声了一瞬,俞扬憋出一句:“你厉害。”
简抑笑:“你继续说吧,我给开个免提放桌子上,就当听有声小说了。”
“还是别了,我怕你到时候听睡着。”俞扬说,“我也不大算跟你说很多,就是确认一下。”
“确认一下我还活着。”简抑接茬。
“差不多。”俞扬又笑,他笑点真的很低,“另外,我可能赶不上陪你进组,最近想着要不要从公司抽一两个助理跟你一块过去。”
“我不要助理,麻烦。”简抑还是这句老话,“你管好你自己,别操心我。”
“分内的事情而已。”俞扬说,“以后咱们解约了,你想让我操心我还不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