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才一听老板让他别急,当即解释起来,单说这报纸的好处,真的让他能够了解天下大事。
“对的,听说这还是陛下亲自下旨弄的,目的就是让我等百姓了解朝政,不要给贪官污吏所蒙混。”
一个身穿天青色标布长袍,露着一股子精明之气的中年商人见状也接着李秀才的话谈论起来。
<divclass="tentadv">“这就说笑了,不过是了解朝政的报纸而已,何来这般说道,就是知道了朝政新闻,就可以拿这个质问贪官污吏了嘛,该贪的还是贪,该缴的摊派还是要缴。”
看着众人夸赞报纸的好处,有些人就不同意了,一个刺耳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众人定睛一看,貌似一个常年行走的游商。
看见有人唱反调,这李秀才当即不乐意了,虽然这行商的话也有一定道理,但这也不能完全抹杀报纸的作用啊,哪有这般扫兴的,于是就开口驳斥起来。
“此言差矣,虽然该贪的还是贪,该摊派的还是摊派,但至少比以前消息更加流畅了不是,现在我们这些个斗升小民都能都了解朝中大事,总比以前消息只是被那些官老爷知晓要好吧。”
“再说了,我看这报纸里面的由头可大了,细听还可以寻机发大财呢,甚至可以拿功名呢。”
这话一出,众人的注意力纷纷转移,都在好奇这报纸怎么能赚大钱,拿功名。
李秀才见众人的好奇心被吊了起来,心中一乐,拿起一壶茶抿了抿,随后慢慢的磕着手中的瓜子不言语。众人被他吊起了胃口,纷纷翘首以盼,这人卖关子样的语气急的大家抓耳挠腮。
那个身穿天青色标布长袍的商人知道他什么意思,看着他笑了笑,大喊一声。
“伙计,给李爷上一壶好酒,再来两盘好菜,记在我账上,就让李爷给咱们说道说道,也让咱们从中赚点钱,博个功名。”
李秀才一听那个商人这么上道,当即喜笑颜开,对着那个商人连忙拱手。
“有道是皇帝也不差饿兵呢,还是张总商会来事,不然说这生意为什么做的这么大呢,既然张总商这么给面子,那我就好好说道说道了。”
见那李秀才准备开口讲解,其他人也在聚精会神地听着。
“说到赚钱,这报纸里透露的消息多着呢,且不说去年腊月初三,报纸上说工部准备在通州营建工坊,以往朝廷建工坊,都是从京营只派兵卒修缮,但陛下整顿京营后,这条路子就断了,只能招募通州当地民工了。
我的一个通州朋友知道这个消息后,立刻花重金找了关系,让他有资格给通州的工坊派遣民工,他从中赚取差价,一个月少说一千两银子的利润。”
一千两银子,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众人闻言可是心动不已,但是也有人不满意,觉得跟报纸内容没关系,还是直接说些跟钱路有关系的,当即嚷嚷着说李秀才骗人,让他再说一个,不然就说他是胡说。
李秀才虽然知道他们是激自己,但他也享受被这种被众人急切关注的氛围,于是就开始解释起来。
“伱们既然不信这个,那我就再说两个,不知你们还记得之前报纸说,朝廷准备在天津、登莱设府邸,开放海禁,兴建水师一事。”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这个消息他们自是知道的。
“有道是闻者先行,朝廷以前禁止片船下海,现在又突然开放海禁,虽然突然,但这又何尝不是个机会呢。朝廷兴建水师,需要木材,需要船只物件,这些哪有现成之物,都不是需要购买运输,哪个不是商机。”
看着众人甚至是张总商,还有门口出言反对的行商都闻言深思,李秀才心里不禁的得意,继续说道起来。
“哪怕不做这些,开放海禁后,原本陆路前往辽东、山东等地需要一月有余的时间,就可以缩短一半,特别是辽东山货、皮毛众多,粮价奇高。”
“只要去时运粮,来时运药材皮毛,一回下来,至少五倍以上利润,如果有胆气,还可以乘船远去朝鲜、甚至是倭国交易,获利十倍以上都不止。”
“《淮南子》曾言:以小明大,见一叶落,而知岁之将暮,睹瓶中之冰,而知天下之寒。现在《大明日报》所载的朝中大小事务都详细记载于上,让以前达官勋贵才掌握的消息,都让我等知晓,这不是机会是什么呢。”
“见一叶落,而知岁之将暮,睹瓶中之冰,而知天下之寒。”
张总商口中喃喃说着这句话,心中不由的佩服,当即走了过来,对李秀才躬身拜谢。
“同样是在这里喝茶聊天,今日闻你一此番言论,真的受益匪浅,还请受我一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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