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默片刻,傅竞泽忽然俯身过来,动作小心地将盛旖光拢入怀里,只是轻轻地抱着什么也没有再说。
傅竞泽想,或许他很早就错了。盛旖光从来不是甘愿困在精美笼子的鸟,他是要高高飞起的。哪怕一时翅膀沾了厚重的泥水,也该洗尽污泥,重新振翅飞起。
自己替盛旖光安排好一切,自以为给了他最大的自由,最多的选择,恰恰是困住了他,让他失去自由的能力,变得对外面的世界恐惧、不敢踏入。
盛旖光感受到傅竞泽的心跳沉而急促,似乎有什么剧烈地翻涌着,他抓着傅竞泽的衣摆,又缓慢地挪到他宽厚的背轻拍几下。
&ldo;傅竞泽,我还饿。
盛旖光忽然说。
傅竞泽埋首在他的脖颈,心跳渐渐平复下来:&ldo;想去我们大学看看吗?
盛旖光脖子被他弄的痒痒的,伸手去推他的脸,边说:&ldo;远不远?在我饿死前能到就去。
傅竞泽顺着他的力道把头抬起来,看着他明亮的眼睛:&ldo;那不行,我们先吃饭。
盛旖光感觉傅竞泽现在会很好说话,大胆地提出要去吃小龙虾,夏天和小龙虾最配了,本来说高考后去吃都没来得及吃上。
傅竞泽眼里笑意深了些,抬手擦掉盛旖光嘴唇上残留的奶油,丝毫没有迟疑的:&ldo;不行。
盛旖光眼睛一下子睁圆,不可置信地看着刚才还和他做保证的傅竞泽,怀疑自己听错了。
盛旖光提高音量:&ldo;傅竞泽!你想好再回答我!
傅竞泽思考了两秒,顶着盛旖光凶巴巴的眼神:&ldo;可以。
反应过来被戏弄了,盛旖光愤愤地伸腿踹了他一脚,硬邦邦的肌肉隔着鞋子都震得他脚尖疼。
面不改色地把腿收回来,盛旖光故作冷淡地:&ldo;你身上臭烘烘的,离我远些。
傅竞泽一愣,随即很快速地伸手捏住盛旖光的一边脸颊,语气有些危险的:&ldo;说谁臭?
盛旖光才不怕他,面不改色的:&ldo;你臭,你昨晚不洗澡。
边强调边抬手去掰他的手腕。
傅竞泽简直被他气笑了:&ldo;谁拦着不让怕我病死的?
盛旖光不接话,他才不会现在承认,两只手一起用力掰他的手腕,然而扯得自己脸疼还是掰不开,气气地威胁道:&ldo;你松不松?不松我咬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