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我去书房休息一会儿。”
他推开他的手,朝门边走去,月婵湲顾不得其他,跑到他面前,想要看清他的状况。
君璟被她突然扯开衣服,声音也跟着气息不稳定,“你干什么?”
“我帮你看看,你不能有事。”
衣服正要被扯开,月婵湲只觉脖颈一阵痛意,她手捂上去,一根银针被拔出来。
还不待她说什么,人就软软倒了下去。
下一刻,君璟只觉一股异香传来,意识开始模糊起来。屋中的事物忽明忽暗,隐约有人进来把月婵湲抬了出去。
“你们······”
说着,他直直倒下,冰冷的地面刺激着
感官,身体的疼痛愈发清晰。
体内像是有东西在钻,游走在经脉之间,掀起一阵阵疼痛的浪潮,可是他却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来人······君,烨······”
寒冷和痛苦同时折磨着他,体温一点点在流失,冰冷到了极致,接着又是无尽的痛意。
直到烛光在眼里成了光晕,他的眼终于阖上······
被带走的月婵湲悠悠转醒,睁开眼看见月修的背影,她巡视了周围,均不见君璟。
“······爹,他人呢?”
“我说过,今夜十五,你们不能在一起。”他转身,面色凝重,“难道你没看见他蛊毒发作了吗?”
“可若我不管他,他该如何?”
“早在你决定种下灵蛊的时候,你就已
经放弃了,不是吗?”
想起那日他晕倒后,自己亲手放置灵蛊的场景,月婵湲逐步平静下来。这时又听他说,“今日堂上,二皇子造访,宣旨皇上给他封了尚书,赐了丹书铁券。如今,你便是一品诰命夫人,而月家的地位,也会随之高升。你以后事事都要注意自己的分寸。”
“可爹就不怕今晚的事传出去吗?”
“传出去?你以为我还会给知道这件事的人留下口气吗。”
她惊讶地看着他,没想到因为自己又有人丢了性命。
“今夜,你就待在这儿,哪里也不要去。到了明日,你干什么我都不拦着。”
“爹不怕他会记得?”
叫住要走的他,月修回身,“放心,他不会记得蛊毒发作时候的事。”
月修走后,双华悄悄进来,看着面容发
白的她,担心道,“小姐,您没事吧?”
月婵湲摇头,可心中还惦记着另一房中的君璟。
只愿今晚,他会平安无事吧。
······
已是新的一天,旭日东升,万物苏醒。已有太监宫女服侍着主子早起。
皇宫内,重明殿。
高德胜手持拂尘,垂首站在一旁。男子漱了口,漱口水吐在宫女端着的银盅里。接着有宫女捧着华袍进来,他随意地展开双臂,等着更衣。待衣结系好,白色玉带系于腰上,又有拿了穗禾锦囊的宫女上来。
如此一番收拾好后,高德胜接过金冠为他束好。
等到屋内的人都退了下去,他站在一人高的铜镜前仔细打量着自己。
镜中人琼林玉树,金冠高束,带着与身
俱来的桀骜。剑眉斜飞入鬓,星眸深邃,目光流转间,隐约透着几分睥睨天下之意。鼻若悬梁,朱唇皓齿,一副贵族公子的扮相。他笑,便风神飘洒,缄默时,又给人一种不可窥视的威压。
“他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