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听憋屈的仰头:“这种日子什么时候到头啊!”
“或许……快了吧。”牧与之想起今晚皇帝如回光返照一般精神的容颜,若有所思的回答。
季听轻哼一声,闷着头吃粥。皇帝走了之后,大殿内气氛便松快许多,文臣成群去给申屠川敬酒。武将也去季听处,只是季听还在生病,不能与他们喝酒,三两句便将人打发了,至于实在打发不掉的,只能牧与之挡两杯。
渐渐的季听这边没什么人了,牧与之也有些醉了:“殿下,你这也太……不地道了,怎么能叫我挡酒。”
“那不然怎么办,我来喝吗?”季听时不时瞄向申屠川,见他还不算醉,便稍稍放下心来。
牧与之叹了声气:“我今日就不该来,罢了,殿下记得把粥吃完,与之告退片刻。”喝了这么多,得去一趟恭房才行。
季听目送他离开,自己一个人无聊的吃粥,吃着吃着便开始犯恶心,喝口凉水压一下后彻底没了胃口。
“殿下,牧公子叫您呢。”一个小太监走了过来。
季听皱眉:“与之?他不是去厕所了吗?”
“没有呀,他在偏殿呢,估计是醉酒难受,想请您过去一趟。”小太监忙道。
季听怀疑的看一眼对面的申屠川,见对方似无察觉,想了想便起身随小太监去了。
小太监在前方引路,直接离开了筵席处,越往前走越安静,很快周围就只剩下两个人的脚步声。
季听有些迟疑,但想了想在皇宫里估计也没人害她,便随着去了偏殿。偏殿里灯都没点,黑灯瞎火一片,季听本能的觉得不对,皱眉回头:“牧与之呢?”
问完愣了一下,因为方才带她过来的小太监突然不见了。季听眨了一下眼睛,鸡皮疙瘩瞬间起来了,拎起裙子就要往外跑,却被一只大手拉进了黑暗的偏殿,直接撞进了一个怀抱。
虽然看不到对方,但只抱一下就知道是谁了,季听咬牙:“你就不能不吓我?”
“若不是这样,你会跟我来吗?”申屠川梏住她的腰问。
季听挣脱两下没有挣开,不悦的抿起唇:“有什么事不能出去说吗?非要在这皇宫里,若是被皇帝看到,你这些年的筹谋唔……”
话音未落,口唇便被堵住,瞬间酒味就侵袭了感官,他急切而压抑的进攻带着些愤怒,咬得她红唇生疼。季听回过神后不高兴的捶着他的后背,申屠川的动作瞬间轻了下来,有些委屈的吻着她。
季听抵抗着抵抗着,不知怎么突然变了味,渐渐沉迷于他的温柔中了。一个吻结束,两个人的气息都有些不稳,申屠川轻喘着,抵着她的额头哑声问:“皇上给你送了几个美男子,高兴吗?”
“……有什么可高兴的,那些都是探子,要找我麻烦的。”季听无语,就知道他是因为这件事生气。
申屠川单手梏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捏着她的下巴,在她唇上亲了亲后道:“若不是探子你便高兴了?”
“不是探子我也不高兴,我现在不想跟狗皇帝有一点关系……还有,你这质问的语气是从何说起?”季听不悦。
申屠川轻笑,低沉的笑声从喉间发出,在这冷清黑暗的偏殿里竟显得有些……性感。
季听咽了下口水,强撑着道:“申屠川,你喜欢我对吧?这些年你一直都喜欢我。”
“殿下总算发现了?三年,也不算太迟钝。”申屠川爱怜的抚着她的脸,“殿下也喜欢我吧,否则在我刚才亲你的时候,便拼死挣扎着跑了。”
他的公主看起来脾气挺好,却不是个能受得了委屈的,这些年顺心顺意的过惯了,自然受不住一点违逆。当然,她同意的除外。
季听倒是没想过这个,她愣了一下才要挣扎,却被申屠川抱得更紧。
“晚了,现在不准跑了。”申屠川语带醉意,听起来心情不错,“看来日后要多饮酒才行,每次饮酒都能和殿下有点什么。”
“你可真是……”季听话没说完突然脸色一变,猛地挣脱他干呕几声,虽然看不见什么,可也感觉到眼前似乎黑了一瞬。
申屠川周身的气场猛地冷了下来,他伸手将季听扶住,迫使她靠在自己身上歇息。季听有气无力的只能倚着他,缓了半天才缓过来。
“孩子,是牧与之的?”申屠川突然问。
季听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有些无语,刚要说话,就听到他冷淡道:“他不该让你怀上。”既然不是他一个人的殿下,就不该让殿下怀上他一个人的孩子。
“我没有怀孕……”季听说完,又干呕一声。
申屠川沉默一瞬,淡淡道:“你不必骗我,我都知道的。”
“……”你知道个啥啊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