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锦绣看不下去了,鸭鸭下嘴太狠,拧着小奶狗的耳朵往一边拖,小奶狗完全没有还手之力,疼的杀猪般吱儿惨叫。
这得多大仇恨呀。
梁锦绣一把抓住鸭鸭的脖子,不客气把它拎起来:“喂,你多大,它多大,为什么要欺负它?”
鸭鸭一开口是个标准的公鸭嗓:“你又是谁啊,快放我下来,不然我叨你。”
“呵呵,说的我好怕,你这样的鸭子,我五岁的时候就能单挑俩。”梁锦绣可没说谎,她小的时候咬过狗,邻居家大鹅喜欢拧人,唯独见到她转身就跑。
晚一步就会被抓住脖子满地拖。
鸭鸭悬在半空挣扎片刻,发现没用选择妥协:“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梁锦绣看了眼跑到小主人怀里瑟瑟发抖的小奶狗,重复道:“为什么要拧它?”
等鸭鸭解释完,梁锦绣慢慢松手,抓过小奶狗,狠狠打了下屁股:“你这只坏狗狗,该打。”
请来的救兵反过来打心爱的小狗狗,小星宇立刻嚎啕大哭:“姐姐坏,姐姐坏。”
张奶奶心疼的不行,一边柔声哄一边疑惑问道:“鸭子都说啥了?”
梁锦绣指指小星宇的开裆裤。
张奶奶:“。。。。。。。”
梁锦绣认真道:“小狗舌头有很多细菌的,您要好好给他说说,怎么保护自己。”
张奶奶连连点头,她气呼呼拉过小奶狗,手还没落下,小奶狗杀猪般嗷嗷惨叫:“就一次,就一次,我看小主人尿到裤裤,帮它舔了下。”
然后,被忠心耿耿的鸭鸭看到。
鸭鸭激动地挥舞翅膀冲过来:“让开让开,让我拧,看它以后还敢不敢。”
啥情况都不了解的小星宇死死抱住小奶狗,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这时,大喇叭忽然滋啦响了几下,接着响起老村长严肃的声音:“大家伙注意啦,大家伙注意啦,刚刚接到气象台通知,那个什么苏台风看上咱们这里了,临时拐个弯,预计今晚九点左右到达,大家伙赶紧做准备。”
两人对视一眼,一句话不说,转身往各自家里跑。
果农最怕什么?
肯定是台风。
霜冻,大旱这些都有办法解决,唯独台风,根本没法挡呀,遇上严重不好的时候,一场台风过去,满满一地果子。
梁木林,郑芳已经在忙活了,见女儿跑过来,来不及说别的,扔过个竹筐大喊:“半熟的也摘。”
抢在台风前抢收,收一点是一点。
猫头鹰妈妈跟着着急,但它能扎透老鼠脑袋的锋利爪子真不适合摘果子,一扎一个洞,还不如不摘。
它急的处飞来飞去,最后还是郑芳给它找了个活——负责运输。
摘满一筐,让它抓着放到三轮后斗,再抓着竹筐飞回来。
当然不能装满,满了拎不动。
有路过的村民见到惊呆了:“好家伙,这是空中运输啊,老梁,你家真厉害呀。”
一直摘到天黑。
梁锦绣感觉自己的腰都快断了,等喂完小松鸦,一头扎在床上一动不动。
晚饭随便吃了点。
外面变天了。
平常七点多才开始黑的天六点刚过,便黑透了,大片乌云笼罩,阴沉沉的让人感觉透不过气。
院子里,成了蜻蜓的天下,嗡嗡低空飞行。
八点刚过,起风了,不是山间的那种即使再大也温柔的风,带着低低啸叫,恶狠狠的想要摧毁什么。
还未到九点,台风真身到了,院子里的树木被吹的几乎贴到地面,啸叫从四面八方而来,房屋似乎都在瑟瑟发抖。
两只小松鸦吓的缩在窝里,像两只小鸡仔般,偶尔低低喊声妈妈。
猫头鹰带着崽崽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