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处于什么位置,走了这么长时间了,一点儿正常的东西都没看到。
咕嘟咕嘟咕嘟!
这时不远处的黑水一阵翻滚,感知里一条粗壮的根须像条鞭子一样挥来。
奇宿看着视野中那条慢吞吞的‘鞭子’身体一歪就躲过了这次袭击,然后几步之间就远离了原来的位置。
啪叽一下。
根须砸入地面,溅起一片污浊的黑水。
这条根须在感知中跟周围的树木并没有什么区别,一动不动的,只在自己经过的时候才骤起发难,如果不是自己反应速度够快,只是刚才那一下就已经中招了。
根须没有捕捉到自己的猎物只好慢慢的收缩了回去。
奇宿‘看’着地下那条根须一路顺藤摸瓜,最后锁定在不远处一颗看起来跟周围没什么两样的树上,这条根须就是从它身上蔓延过来的。
“一棵树”
奇宿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地下的根须网络,然后转回到目前的这棵树上。
虽然这几个月来杀过很多动物,不过植物还是第一次,只是这么大一棵树到底要攻击哪里才会致命呢?
还是说要把它整个破坏掉?
具备植物与动物的双重特性,那应该也会有所谓的致命点才对。
往后的路程肯定还会碰到这种树的,而且看地上的根须,很可能幕后boss也是个树,得先试试底才行。
全身上下所有的对外感知手段都被激发到了极限,外界的一丁点异动都被倒映进脑海。
奇宿手中木矛松了又紧,紧了又松,不一会儿就出了汗,渗透进了木质的矛身。
高度集中的精神一点点搜寻着,终于是隐隐的察觉到一点异常,同时也找到了所谓的‘心脏’。
一个位于树根部位,微微搏动的不知名器官。
这个器官的每一次搏动都会将一部分营养通过树身中的‘血管’送往全身。
奇宿紧握木矛,身体弯曲像是一张大弓。
锁定住那颗‘心脏’,木矛像是一颗炮弹般被掷了出去。
锋利的矛尖破开空气,首先刺破了一颗肿泡,然后一声闷响,大半个矛身没入怪树的身躯,穿过‘心脏’,钉死在地上。
怪树的‘心脏’被刺穿,那些营养物质也失去了运送的动力,不大一会儿就停止了流动。
怪树的枝叶肉眼可见的萎靡了下去,蔫蔫的,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样。
奇宿停在原地等待了一会儿,直到怪树的生命气息彻底消失才迈步上前拔出了木矛。
出乎意料的是拔的过程并没有费什么力气,感觉上就是从一滩粘稠的固液混合物里往外拔东西一样。
随着木矛的抽出,一股污浊的树液从创口中流了出来,矛身上也滴滴答答的滴着着污浊的液体,混入了地下,跟那些黑水混合在一起不分彼此。
“面板。”
病变的榆树
被瘟疫感染从而产生病变的树木,是孕育瘟疫的母体,已死亡。
这颗病变的榆树除了根须之外就一点攻击力都没有了,而且整棵树长在这里一动不动,简直就是个靶子,只要站在它的攻击范围外就能轻松解决掉它。
其实自己是占了便宜的,无视了那些病原体。
体内的死兆细胞可以说是自己能够在这片区域活动的最大保障,一切侵入体内的畸变病原体都被消灭掉了,不然早就感染成为这片大地毒疮的一份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