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江就把手搭上了王莹的手,“让我把把脉,我是神医,我可是能把脉把出来的,让我看看你是不是童子之”
江一愣,而这时王莹已经将江的手甩开了。
江脸上完全没了刚刚的嬉皮笑脸劲儿,他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抓过王莹的手,重新把脉。
而这一次王莹并没有再甩开他,他看着江眉头皱的越来越深,心中不由得一紧。
江真的觉得自己的嘴开过光一样。
江松开手,缓缓抬起头,“你真的就一点印象都没有吗?”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有一个答案要从王莹心里呼之欲出,但是他还是想亲耳听到江说的。
他从来都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会为了一个回答而紧张焦虑不安。
“你已经不是……童子之身了……”江此刻都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这……这事情怎么会发展成了这个样子?
王莹愣在原地,久久没有反应过来,他脑中好像有什么东西突然炸裂开来。
他又想起在躲避追杀的那夜做的十分荒唐的梦,或许……或许那不是梦呢!
“当初在会稽之时,是你为我疗的伤,当时为何不说?”
江一听王莹这么讲,大概也就猜到了是哪一天的事情,他委屈地不行,“我当初见你一身的伤,当然急着给你包扎伤口了,哪里还顾得上给你把脉,更何况怎么会想到给你把这个脉。”
“明日一早你就启程回去。”同样一句话,此刻说出来已经是不一样的语气了,“替我好好照顾她,我尽可能快的将这里解决完就回去。”
说完,他便抬腿就走,步伐都难掩他的急切和不知所措。
“喂!”江叫住了他,“你走错了吧,你的营帐在那里。”他指了指王莹离开的反方向。
王莹停下脚步,往后看了一眼,眼神虚飘了一下,他咳了咳,偏过头,“没,我只是想起来还要去看看无北,没事,你走吧。”说着,他便往前走去。
江看着他的背影,笑了笑,死鸭子嘴硬。
但看到这样,他心里也是替两个人高兴的,若刘楚佩肚子里的孩子真的是王莹的,对两个人来说都是好事,王莹一个人太久了,是该多些人陪陪他了。
他或许是误会刘楚佩了,等明日他回去后,就好好看着她。
而他们都不知道,噩梦才刚刚开始……
主帐的烛火整夜未熄,王莹一直翻看着前些日子刘楚佩寄来的信,字里行间都不过是些日常的琐碎小事,如今他看起来却是尤为的生动,仿佛她就坐在旁边他一般。
只是这些信里,都没有提起孩子的事情。王莹笑了笑,或许她想要给他一个惊喜吧。
等他回去了,时间算上,孩子应当已经三个多月了。
他突然想起先前刘楚佩与他说过要生一男一女,如今他觉得甚好,到时候名字就按她说的取,男孩随他姓,叫启之,女孩随她,叫楚瑶。
他突然觉得时间太过漫长,这一个月的时间恍若过了数十载。
阿佩,等我,等我三个月,我便回来了。
如今只剩一个多月了。
王莹将手中的信折好,小心翼翼地放入暗格之中,他躺在床榻上,闭上眼睛,梦里都是她的模样……
王莹一早是被江的声音惊醒的,醒来之后,他有些懊恼,自己怎么睡得这么熟,这是来了边关后没有过的事情。
江看着他笑出了声,“看来某人睡得还不错啊,我来了才醒,真是头一回啊,啧啧啧,梦里有你的美娇娘吧。”
王莹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东西都收拾妥当了?”
“妥当了妥当了,我说你也不用这么急着赶着我走吧。”江欲哭无泪,“我这不是解开了你们之间的误会吗,好歹也算得上是你们的月老吧。”
“她一个人在建康我不放心,总是冒
冒失失的。”王莹一想到刘楚佩心里不由得担忧,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感觉心里闷得慌。
“得了得了,我现在就走,快马加鞭赶回去,成吗?”江打趣道。
氛围正好时,突然外面起了喧哗声,王莹皱了皱眉,“去看看出了什么事。”
两人刚刚掀开帐帘,就见无南和安岩跑了过来,脸上是他们从不轻易外露的急切和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