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这边的机关都被我改动了,不会有其他人进来的。”略行于后面的中年男子道。
“魏禾。”前面那人的声音沧桑有力,却透着一丝无奈,“等出去后,你就娶个夫人,安心过日子吧。”
魏禾一愣,“驸马,魏禾誓死追随您,定不会娶妻生子的。”
温言之听着两人的对话便明白了眼前两人是谁,他身在何处。
王莹轻笑了一声,“人不过这数十载,没必要都浪费在我这里,如今墓穴都已经完成了,你大可不必留在我身边了。”
“驸马”
“魏禾。”王莹停下脚步,“我这辈子最对不起的有两个人,一个是她,一个是你,我错过她一辈子,也耽误了你半辈子,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自私。”
“驸马,魏禾从未那么想过。”魏禾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这辈子能遇见驸马,是魏禾的福气,是魏禾心甘情愿留在驸马身边的。”
王莹摆了摆
手,“你走吧,让我在这里待一会儿。”
“驸马。”魏禾有话要说,可是看见王莹的眼神,他便什么都说不出来了,“是。”
可看着王莹的背影,魏禾心里有些不安,总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他不敢真的离开,隐匿在距离主墓室不过十步的黑暗中,一直关注着里面的情况,若是真的发生了什么,他可以第一时间冲进去。
魏禾见王莹走到石棺旁边,盯着里面的人看了许久,心中酸涩不堪。
可是,下一秒,他突然瞪大了眼睛,魏禾立马冲过去,“驸马!你做什么!”
面前的石门以最快的速度合上,等他再跑过来时,为时已晚,魏禾一直拍打着石门,“驸马!驸马!你这是做什么。”
“魏禾,回去吧,我就留在这里不走了。”里面的声音十分清晰,却让魏禾更感无力。
“驸马,我会将石门打开的,您在里头等着我。”
王莹轻笑,“你瞧瞧你这记性,魏禾,到底是你老了还是我老了,这机关你不是改了嘛,如果这堵门再被打开,整个墓室就会坍塌,到时候我不死也得死了。”
“驸马!”魏禾拼命地敲着石门,“你怎么这么傻。”
温言之想要进去看看情况,可是刚准备穿过石门,突然感觉脚下一空,跌了下去。
“轰隆”天边像是被炸开了一道口子,这声巨响让温芮吓了一跳,她下意识地去看睡梦中的温言之。
这一看,让她吓得不轻,温芮立马丢下手中的东西,跑了过去,“阿言!阿言!”
温言之额头上布满汗水,他紧紧皱着眉头,呼吸急促,像是被梦魇扼住了喉咙。
“医生!医生!”温芮下意识就要往外面跑,慌乱之中她又想起来旁边有铃,她立马按下。
一只手抓住了她的手腕,温芮往旁边看去,见温言之此刻已经睁眼,他直直地看着她,眼中都是红血丝。
“我没事,不用叫医生。”温言之的声音有些沙哑。
温芮担心地看着他,给他擦了擦汗。
医生几人匆匆跑了进来,“温先生怎么样?”
“我没事,不好意思,麻烦了。”温言之歉意地笑了笑。
“医生,还是麻烦你们给我弟弟再做个检查吧,我不放心。”温芮一想到刚刚那个模样的温言之,就心有余悸,那哪里只是一个做了噩梦的人会有的样子。
这一次,温言之没有再拒绝,他一边接受着医生的检查,一边在病房里扫视了一眼,询问道:“言然呢?”
“你睡糊涂了?”温芮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她中午不是走了吗,晚上才过来。”
“现在几点了?”温言之挪动着身子,感觉全身酸痛无力。
温芮看了眼手表,“才两点半呢,怎么了?”
温言之往窗外看去,外面大雨倾盆,根本看不清远处的景物。
他一想到刚才的那个梦就有些心慌意乱,可又因为是梦,他不敢确定那究竟是不是他记忆的一部分,这种半虚半实的感觉让他有些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