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所有的爱欲与压抑的情绪,化作一句包含了委屈的话。
“你还喜欢他吗?”
付向晴没想到他的话题会跳得这么快,怔了下,随即转头,在人群中找到了想找的人后,冲着她道。
“赵同学,等陆子民醒了,麻烦你替我和他说一声,我们分手了。”
她坚定得,就如同当初下决定要改名时一样。
赵晓浅脸色一僵,感受到众人的视线,声音听起来有些慌乱:“你想分手就分手,让我转告他干嘛?”
付向晴很冷静:“你留在他身上的味道没有散干净,我刚才不小心闻到了。”
有些人很奇怪,明明私底下玩得很花,但表面上偏要装得很干净。
而屋里的这群人,显然都有这种毛病。
他们一个个用批判的目光看着赵晓浅,浑然忘了,自己刚才起哄让陆子民亲吻女生时,一个比一个还要激动兴奋。
赵晓浅的面子还是有些薄,被大家这么看着,登时羞愧得不敢再反驳。
付向晴将她的沉默当成了默认,同时也清楚,就算赵晓浅不说,屋里其他的人,肯定也会将自己说的话,添油加醋地告诉陆子民。
至于会有什么样的效果,反正分手了,那就与她无关了。
终于解决了这件压了一整晚的事,付向晴一下子放松下来。
她察觉到有人正看着自己,顺着视线来源寻去,不怎么意外的,撞上许之遥灼热的目光。
这一回,青年不再镇定,像个偷看被抓的小偷般,慌张地躲开了。
付向晴没有多想,她对这间屋子里的人,现在只剩下了唯一的想法——希望这辈子都别再和自己有接触了。
至于许之遥和姜时言,她不知道他俩在这些人中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的道理她也清楚,两人既然会出现在这里,那就表示,他们大概也不会是什么太干净的人。
姜时言灿烂的笑容真的能打消人的戒心,因此尽管她知道这个道理,心里还是难免会想着,可能他俩不一样。
但不一样的概率有多少,她不敢赌,也没必要去赌。
自己和这间屋子里的人,不会是一个世界的,包括他们俩。
为何会情不自禁地走过来帮青年擦手?她想,或许是潜意识想让自己感谢他今晚的照顾吧。
付向晴将一切想得透彻,见青年的手也干净了,便没了留下的打算,刚想兀自离开,紧闭的包厢门,骤然被撞开。
接着,一群又高又壮的肌肉大汉冲了进来。
走在最后面的,是一个身型娇小、长着张娃娃脸的女生。
她浑然没意识到屋里太过安静,刚一进屋,就扯着嗓子大喊。
“快把那个正在揍人的怪物给我拦住!不然人被揍死了,你们负责!”
喊完才觉得室内的氛围不太对,女生后知后觉地环视了下,发现周围并不如想象中的混乱,这才满是幽怨地瞪向一旁表情无辜的姜时言。
她恨恨咬牙:“姜时言你死了。”
娃娃脸的出场方式有些尴尬,但也不是毫无作用。
昏迷不醒的陆子民被其中一人扛走,目的地是一公里外的某家私立医院。
临走之前,许之遥当着众人的面,从他口袋中摸出了那袋还没来得及派上用场的烈性药物。
付向晴以为这是毒品,她从没想过自己还会和这种违禁物品扯上关系,惊慌得不行:“这,这个要报警的吧?”
青年因她的单纯而显得有些无奈:“只是春药,不是白粉。”
付向晴呆呆地点头:“哦。”
她不知道这玩意儿要不要报警。
赵晓浅的反应,在这种时候看起来要更合适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