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随着一声轻呼,声音戛然而止。
季司早不笑了。
他差点儿从台阶上滑落下去,径直摔一个屁股蹲儿。
直到人手腕被握住、连带着腰侧也传来一股力度。
季司早原地旋转了差不多一百八十度,直接一头撞上一个结实的胸膛,这才堪堪稳住身形,站稳在原地。
路北辰松开人手,垂眸看着人那副‘又丢脸啦’的神色,着实是没忍住笑意,沉声问了句:“你又不是小什么?”
季司早:“……”
这个‘谢’字真是说不出来一点儿。
季司早抿了抿唇角、回以人一个带着刀的微笑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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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周老先生告完别、路北辰驱车盘桓在下山的路上。
兜兜转转的绕着圈子、季司早被晃得头昏脑涨,明明昏昏欲睡、却怎么也睡不着。
临行前、周老先生带着意味深长的笑意说的那几句话、似乎一直萦绕在人心头一般,怎么也挥之不去。
周老先生说:“不是劫。”
季司早闭着眼、后脑倚在头枕之上,反复琢磨了良久。
“本该如此、都是安排。”
“不然,留不久、也无法长留啊。”
“待魂定魄稳,方可守得云开。”
什么不是劫。
在另一个世界里突然意外车祸身亡吗。
季司早想。
那又是什么无法长留。
在这个世界里留不住吗。
季司早又想。
那魂定魄稳又是什么?
季司早思来想去,始终没有思索明白。
总不会……
重来一次、还是打不了世界赛吧。
季司早眉头轻蹙,烦闷涌上心头,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被笼罩在一个密不透风的罩子里,半晌找不到出路。
路北辰察觉到季司早神色不对,侧目看了人一眼,轻声问询,“闷吗?”
季司早小声嘟哝了一句,没听清人说了些什么。
路北辰又问:“要不要降一点车窗?外面空气还不错。”
这下、季司早倒是轻轻“嗯”了一声。
音乐声被调小了些、车窗落下来一个几指宽的缝隙。
清冽的空气涌入鼻腔,季司早胀痛欲裂的太阳穴这才感到好受了一些。
就是有点更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