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没弄清什么情况,佣人打扮的人拿着居家服进门:“小少爷早。”
“三爷去锻炼了,您先洗个澡,再到楼下吃东西。”
这佣人眼熟,三爷就是陆柏年,他在陆柏年家!
没被曾宇阳带走就好。
陆辛辰忙起床:“昨晚没换衣服就……麻烦洗一下床单被套。”
“好的,请先喝蜂蜜水,热水也马上放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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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国山早对陆柏年心生不满,想到管家说陆柏年房中有人,气得胡子打叉,看到陆柏年晨跑回来,没给人好脸色:“你在外怎么疯我管不着,带人回家过夜过分了啊。”
陆柏年继续擦汗:“您有没有想过,我迟早会带人回家。”
“那些个莺莺燕燕,我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您不同意又有什么办法?”
“我这张嘴可以羞辱人,我这根拐杖可以揍人,我陆国山还有一些势力,把人弄到身败名裂、送到国外噶腰子都能做到无知无觉。”
陆柏年忍不住笑:“我那可怕的父亲。”
陆国山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我要让他知道进来容易,出去难!”
陆国山作势要去对付楼上的人,但见陆柏年无动于衷,与此同时,楼上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爷爷早。”
陆国山看过去,忙换了副喜笑颜开的表情,“是辰辰啊。”
“昨晚我兼职服务生,有人一定要让我喝酒,所以我……”
“不用解释不用解释,”虽然穿着陆柏年的居家服,睡在陆柏年的房间,但是一脸乖巧无害,不可能会发生他想的事,陆国山和蔼可亲,“吃早饭了没?”
“没有,昨天晚饭也没吃。”
“啊哟太可怜了,那赶紧。”
陆柏年惊叹于父亲的变脸速度。
陆辛辰吃了一碗粥、两片吐司:“我吃饱了,谢谢爷爷,谢谢陆爷。”
“有课吗?”陆国山问。
“嗯,等会就有。”
“让柏年送你过去。”
“不、不用了。”陆辛辰突然说话不利索。因为他好似想起昨晚完全失去意识前,整个人扑在陆柏年怀里。
他不自在地挠挠脸颊,“我自己过去就行了。”
“这怎么行,多远啊,你迟到怎么办。”陆国山拍板,“就让柏年送你,反正他要去公司,顺路。”
就这么的,陆辛辰坐在陆柏年车上。他坐在后排左边,陆柏年坐在后排右边。
没人说话,很安静。
他一直看向车窗外,免得看到陆柏年会尴尬。
陆柏年倒是一如往常,在车里翻翻资料、看看新闻。
想来,这样的拥抱对他来说稀松平常吧。
另一边的陆柏年把平板拿倒了都浑然不觉。
这两天的心情,只能用复杂两个字来形容。
他俩不是真心相爱吗?为什么曾宇阳在场的情况下,他还会扑到自己怀里?
难解。
比让陆氏东山再起还要没头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