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好啊,好小子!当初果然没看错你。”裴骋下马,走到苏锦年身前,双手拍了拍苏锦年的肩膀,甚是欢喜的说道。
裴煦在一旁看了良久,终是看出些端倪,这位看起来有些眼生的男子,怎得那般像前几日,在千门客栈打伤那些匪徒的人呢?
“来来,谷将军,这马上的人是我家兄弟,裴煦,如今是瑞安城的知县。”裴骋人高马大,一脸胡子,与裴煦相论,断然看不出两人是兄弟。
苏锦年看着坐在马儿上不愿下来的裴煦,抬眸微笑道:“不必介绍,末将与裴大人有过几次照面。”
这苏锦年的笑,不太友善,再者他裴煦何时见过这位眼生的男子?
三人在巷道内虚问几声,而后裴煦着人将躺在巷道中的女子送入府衙内,待杵作检验后,再作论证,之后三人便一同入了钱家宅院。
此时的濯翠院乱的似热锅上的蚂蚁,有家仆领着从街市上请来的大夫入了院子,院子里的侍婢们也四处奔忙着,屋子内钱义安着急的来回踱步。
较为清闲的便是二房裴氏,见他领着钱予琪坐在院中一角的凉亭内,冷冷看着院落内忙碌的侍婢,一脸不屑。
“娘亲,南溪姐姐是为了救我,才跌倒湖里的吗?”钱予琪抬头一脸无辜的看着自己的娘亲,道。
“你方才叫她什么?”
“南溪姐姐!”钱予琪重复着。
“琪儿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南溪姐姐?”裴氏冷眼一瞥自己的小儿子,道。
“南溪姐姐不是大娘所生吗?”
“哼,你口中的大娘,你可曾见过?”
钱予琪无奈摇摇头,眼见娘亲没有耐心应答的意思,便有速速低下头去。
小小的钱予琪哪能知道为何自己的娘亲这般不待见南溪姐姐,现时的他心里只有愧疚,若不是听信了那个坏人的话,南溪姐姐怎会跳下湖水去救自己。
这都是他害的,可是听娘亲的意思,她好像一点也不在乎南溪姐姐的生死。
正在院中之人忙的焦头烂额之际,裴煦几人来到了濯翠院,还未入屋,便看到了坐在凉亭一角的自家妹妹。
这一见,裴煦脸色立马沉了下去,而裴骋则十分高兴的入了庭院与妹妹打招呼。
苏锦年并未理会裴氏三兄妹的见面场景,而是直直奔向屋子。
他之所以在钱家后院出现,还是因为想要调查钱鸣瑞,以及钱鸣瑞的娘亲贾氏,恰巧遇到了从后院匆忙而逃的那位女婢,原本他也不知道钱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直到遇到了裴氏兄弟,他才了解到了钱家出了什么事情,才知晓钱家大小姐钱南溪为了救小少爷钱予琪而溺水,至今生死不明。
一听这消息,苏锦年原本冷然的心,忽而异常紊乱,全然不听裴家兄弟两人的对话。
待裴氏兄弟将他领入濯翠院,苏锦年已顾不及身份,直接入了屋子。
连就钱家老爷的阻拦,他都不曾放在眼里,直直甩开了钱家老爷的阻拦,来到钱南新暂躺着的木塌前,一把将诊脉的大夫拉开。
一声怒喝,将屋内所有人全全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