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钱义安在得到消息时,震惊起身,不过才离开半个时辰,自己的女儿怎么就突然没了呢?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没能护小姐安全。”跪拜在地的宁儿哆嗦着身子,满脸惊恐之色。
“身为小姐的贴身侍女,竟然把小姐给看丢了,贱婢,你长本事了。”裴二娘见老爷在气头上,也不忘在此时添油加柴。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已无能辩解,宁儿只得不断磕头谢罪。
“罢了,姐姐此时不是追究这些的时候。”贾三娘行至宁儿身侧,继续道:“老爷,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大小姐。”
“妹妹,你也知道找南南要紧,那你可有什么办法找到她人呢?”裴二娘眉眼一挑,挑衅的看着贾三娘。
“够了!”
钱义安出声制止,此时的他哪有空去理会两个妻妾之间的争辩,此时重要的是找回自己的女儿,以及调查清楚是谁掳走了自己的宝贝女儿。
此时的后山,苏锦年背着受伤的和年欢,身后跟着无辜被牵扯进来的钱南新,默默随在身后的钱南新看着荒无人烟的树丛,在看看前面气氛诡异的两人,心中直直打鼓,这真的不是在演戏吗?
其实就在方才黑衣人掐她脖颈时,她也意识到自己如今遭遇的一切都是真实的,只是骨子里还是在祈求着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发什么愣,快跟上!”苏锦年吃力的转身看着身后一身华服的女子,不耐烦的催促道。
这个男人真的很像顾北川,可是脾气却没顾北川一半的好:“哼,脾性这么恶劣,空有一副俊俏的皮囊。”
钱南新小声的嘀咕着,见男人就算背着另外一个男子,步伐也未曾放缓,便大声说道:“既然我们已经安全了,那就再此地分开行动吧,我也不想拖累你。”
听到此话,苏锦年转身,横眉冷对钱南新却未曾发言,这让无辜受累的钱南新心中一寒:“干,干什么?本来就是无辜受你们连累,你这副模样,怎么感觉是我害了你们。”
此话一出,苏锦年几步走到钱南新身前,居高临下的盯着钱南新看着,压抑的气势扑面而来,让钱南新双手自然收紧,护在胸前,颤颤说道:“怎么?我,我原本今日便可以回家,都,都是你们,害的我有家,有家不能回。”
“哼,不知廉耻的女人,居然有脸说无辜受牵连?”苏锦年冷眸,压抑着怒气道。
这人不生气时还挺像顾北川的,生气时,脸皮都扭在一起了,一点也不像顾北川,钱南新害怕的后退几步,强装镇定的反驳:“你从早上遇到我就说我不知廉耻,我拒绝你的婚事,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的。”
今早被这男人劈头盖脸一顿训斥,她原不想放在心上,却没想无意与宁儿提及此事时,宁儿却说怪不得那背影熟悉的很,说和家世代医师,都喜穿白衣,说小姐遇到的那位男子极有可能是和家大公子,因为这次来寺庙祭拜的,好像和家今年依旧是大公子和年欢代表出席。
苏锦年听罢,知道眼前的女人定是将他误会成了和年欢,但他不想继续跟这个女人纠缠下去,他今日必须赶回京都,跟他老头子给理论一番,现在首要的是将和年欢送下山去。
“你想走就走吧。”留着这个女人在身边也是个祸害。
“哈?”
这真的是哪儿跟哪儿啊,方才说那么多,感情是自作多情了?这得是多丢脸的事情,可转念一想,算了,还是跟这个动不动就有火气的男人保持些距离吧。
钱南新见男人吃力的背着另外一人,有些赌气的对着男人的背影说道:“顾北川才不是这样的男人呢”
忽而一声惊雷划破天际,随而有风袭来,树叶沙沙作响,草木断枝随风起舞,眼见着一场大雨来临在即,钱南新着手掩面,挡住袭来的飞叶断枝,眼见那男人快要消失在山坡一头,有些于心不忍,咬牙切齿道:“看在你这么像顾北川的份上,我不计前嫌帮你一把。”
得了这份信念,钱南新顶风前行,四肢并用爬上山坡,发现下方是一片稍显开阔的草地,钱南新顾不及看地势,待再次看到男子时,便加快的步伐追了上去。
“你还真是穷追不舍!”
狂风乱作,断枝飞舞的空地上,眼前的黑衣人手持长剑立在苏锦年身前,看了一眼苏锦年身上背着的人,说道:“少废话,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要怪就怪你的身份,不过,今日这桩买卖还真是,一举三得。”
“三得?”苏锦年从黑衣人的话中,听出了端倪,难道这个黑衣人还被其他人委托了什么事情?
“临死,我也让你死个明白,你身后的那个女人是被某个高人出高价索命,你背上那人,亦是如此。呵呵,而你呢,自不必多解释了。”黑衣人有些得意忘形了。
身后追上来的钱南新自是没有听到这些话,她看见黑衣人追了上来,便顿住脚步,不敢上前,想想自己手无缚鸡之力,逞能去保护男人,只能成为那人的累赘,倒不如好好在一旁保护自己,免费看一场武斗戏也不错。
“还不来扶着他!”苏锦年见杵在原地不动的钱南新,便将和年欢放了下来,道。
“额?”
若是以前顾北川让她做任何事情,她都能屁颠屁颠的去做,因为顾北川温柔,一抹淡淡浅笑都能融化她的心。
但是这个男人虽然像顾北川,但是他命令式的话语,令她很是不舒服,即便心中愧对顾北川,也不能以此为要挟,让她做违心之事。
“好,你放心吧。”只是身体还是太诚实了,果然还是太愧疚了。
她不该此时想起顾北川的,只是这一世估计要背负着这样的罪孽活着,钱南新看着男人的背影,有泪滑落,若真的是顾北川便好了,即便他这般对她,她也能接受。
“顾北川,这个男人是你吧,是你让我来到这里赎罪的吧。”钱南新低低絮语。
没了和年欢这男人身体的负担,苏锦年顿感轻松许多,一个跃步便快速朝着黑衣男子奔去,这场战斗必须快速解决,和年欢应是支撑不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