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才凌晨两点多,任歌翻来覆去,根本睡不着。
明天腺体肯定非常明显,易感期来得太突然,她不能自己去买药。
只能寻求徐一典的帮忙了。
深更半夜,任歌知道徐一典肯定睡着了,但她实在挨不住,给对面发了消息:一点,我发烧了,你明天可以帮我带这三种药来吗?
虽然过去多年了,但任歌还是能清楚记得当年吃的药。
也记得那种痛不欲生的感觉。
发送完消息,任歌关了手机,在黑暗中闭上眼睛,强迫自己睡一会。
可是身体不断发送的信号却让她的脑海异常兴奋,有那么一瞬间,这种兴奋甚至超过了当年任歌考取江州大学时的激动。
“呼。”
任歌不断呼气和吸气来平复躁动不安的身体。
就这样在煎熬中,终于被睡意占了上风。
睡着了。
徐一典醒来时刚过七点,她刷着手机,立刻就看到了任歌发来的求救信息。
“你没事吧?”发送消息回去,迟迟没有回复。
徐一典急忙出门买药,直接打车去了江州大学。
路上也一直在给任歌打电话,但都没人接。
徐一典心里着急,跑到任歌宿舍下面了,才发现自己根本就进不了宿舍。
无奈之下,她只能拨通阮奕的电话。
这时马上八点了。
第一通电话,阮奕就接到了。
“喂?”
她睡得迷迷糊糊。
手机也没声音,是徐一典打来的电话恰好和她的闹钟时间差不多。
这才刚好接上,阮奕甚至没看清是谁打来的。
“你好,请问是阮奕吗?”
徐一典心急,她就在宿舍楼下,可是却进不去。
“是的。”
“请问你是?”
“我是徐一典,任歌的朋友啊!”
听到徐一典着急的语气,阮奕清醒不少。
“一点!怎么啦?出什么事了吗?”
她伸手打开床头台灯,注意到外面天已经大亮了。
“任歌发烧了,我给她打电话她也没接,今天凌晨她拜托我买药,现在我已经到你们宿舍楼下了,但是进不去。”
“可以麻烦你帮我——”
“好!”
“我立马下来!”
徐一典的语速极快,阮奕的睡意散的更快。
她立即起身,在睡裙外面套上一件外套就冲出了卧室。
任歌的卧室门果然还关着,她的拖鞋也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