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里正等人不知等了多久。
看着冻得面色发白的周里正等人,胡亥忍不住皱起眉尖:“你们何必守在这里?下回都在村里等我就是了。”
“这怎么行……”
“怎么不行?要是冻出个好歹来怎么办?”胡亥打断周里正的话,无奈反问道。
“可是——”
“没可是。”胡亥见周里正还要反驳,连忙板起小脸:“你要生病了谁来替我做事?这里是我的食邑,一切都得听我的!”
胡亥都这么说了,周里正也只好应下。
胡亥这才满意,示意几人赶紧上车:“快点上来——赶紧!”
马车很快在周家屯的学堂内停下。
他们三三两两走进屋子,膳夫麻利地送来十几盏姜汤。等盯着周里正等人喝下一大盏后,胡亥面色才稍稍和缓:“村里的房子如何?没出问题吧?大家的炭火够吗?”
“村里的房子好着呢!”
“新建的房子就是好!别提有多暖和了。”
“嘿嘿,咱们还用了炭火!”
“就是用炭火的时候还得注意开条缝,关吧怕出事,不关吧又挺心疼炭火的,要是烧半夜晚上灭了又会冷……”
“你还要求真当高!”
“就是就是,往年屋子还漏风呢!”
“能有个鹿皮褥子都是烧高香的事……居然还嫌弃炭火不好!”
“我不是这个意思啊——”
“我看你就是这个意思!”
“对对对对!”
“哎呀……我说的不是这个。”那人连连摆手,“我是想了个好主意,我觉得要是弄得好指不定可以省下好多柴火钱。”
这么一说,众人来了好奇。
胡亥侧目看向说话的男人:“是什么好主意?”
那人愣了愣,下意识停止背脊:“就是咱们的炉子不是搭在砖块下嘛?小的发现隔着火的石板虽然热乎但不烫手,有时候搭着特别暖呼呼的,然后我,我,我就想着要是把自家床也砌成那样,一边堆柴火,一边弄个烟囱管子,上头搭块石板子,再用褥子一垫。”
男人搓了搓手,有点不好意思。
他呐呐着:“这是不是有点异想天开啊?”
“睡在火炉子上……”
“妈呀,那不得把人烤熟了?”
“就像那炙烤一下,到最后不得熟透了?”
乡民们连连摇头,面露惊恐。
男人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下意识低下头:“是,是吧,我也觉得……”
下一秒,惊呼声打断他的话语。
胡亥双眼放光:“好主意……好主意啊!”
这不就是东北火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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