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陈韵:【吃完记得把碗洗干净再带回来。】
宋逢林:【好,你到家了吗?】
陈韵:【在买水果。】
两个人随便说几句,宋逢林就继续加班,陈韵则到家给女儿读故事书。
陈星月赖在妈妈怀里,越听越精神,眼睛瞪得像铜铃。
这都几点了,陈韵:“明天再读,现在要睡了。”
陈星月撒娇:“再读一本可以吗~”
她整个人扭来扭去,陈韵招架不住:“行,但是我们说好了,最后一本。”
陈星月答应得很好,听完却又想如法炮制。
陈韵:“妈妈说过什么?”
陈星月两只手指捏来捏去:“要说到做到。”
她已知事不可为,乖巧地躺下来盖好被子:“妈妈晚安。”
陈韵亲亲她的小脸:“星星晚安。”
又伸手把已经进入梦乡的儿子的睡衣下摆拉好:“阳阳也晚安。”
陈星月睁开一只眼:“弟弟像小猪,吃饱就睡。”
得亏阳阳睡得熟,不然能委屈得大哭一场。
陈韵点点女儿的额头:“那你像什么?”
陈星月:“像妈妈!”
这话不假,刚出生的时候亲戚朋友就都说像。
那会抱在怀里还是小小一个,现在就变成能言善道的小姑娘。
陈韵都不敢想象她成年后自己该多怀念,拨弄着她的头发:“嗯,跟妈妈一样。”
在这个世界上,陈星月最喜欢的就是妈妈。
她露出得到一切的笑容,嘴角上扬得快能把地球撬起来。
陈韵也笑。
她给孩子们留下一盏小夜灯走出儿童房,刚跨出三步就踩中某样东西。
也不知道是从哪个玩具上面摔下来的塑料碎片,狠狠地扎在她的脚心。
陈韵倒吸口气,想不起来是这个礼拜的第几次。
毕竟她一年四季不爱穿拖鞋,有娃的家庭能落脚的地方又处处是“地雷”。
关键是不仅□□受伤害,心灵也破败不堪。
上个礼拜陈昕阳还不知道从哪翻出来他妈的大头贴,在玄关处贴得满满都是。
陈韵一进门看到自己比着剪刀手、刘海快遮住半张脸还嘟着脸的老照片,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到现在,她想起来都脚趾抠地,赶紧去洗个澡净化心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