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经常看到东来北往的客人,难道这些人里面就没有喜欢吃面食的吗?
川湘的小脑袋顿时动了起来,要是可以摆一个小摊,专门卖饺子,馄饨这样的面食,吃的人估计不少,不说东来北往的行商,就是本地人,来尝个鲜,也有不少赚头。
只是,川湘看了一眼窗外越来越紧的秋风叹了口气,天越来越冷了,谁耐烦在没遮没盖地摊子上吃东西?川湘只得把这个计划放在明年了。
正想着,小虎子忽然跑了进来,结结巴巴地说:“张、、总管,外面,外面来了一个不讲理的客人。”
“什么”张总管一下子跃了起来,全身的肥肉随之抖了一抖,“不会又吃死人的吧”旁边地二明惊道。张总管没好气地狠拍了他一下,“呸”了两声,就同小虎子出去了,留下厨房众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后都看向川湘。
川湘看了众人一眼,认命地解下围布,溜去大厅,不知何时起,她成了众人的“包打听”,前堂一有风吹草动,她就要去冲锋陷阵,反正大家都吃准了张总管是舍不得骂她的。
还没溜到前厅,就听一大嗓门在嚷嚷:“你们醉
仙楼是不是欺负人啊,我就想吃个面片,你们还推三阻四的。我胡老三走南闯北这么多年,还真没见过这么欺负人的酒楼。”
“这位客官,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张总管有些讨好的声音传来,“本店炒菜炖汤是应有尽有,不过没有专门的面食师傅,所以客官、、、、”
“少废话,天天吃这些菜都腻味了,老子今天就搀一口面片,快去做。”
川湘躲在楼梯边偷偷看了一眼,不禁吐了吐舌头,好一个彪形大汉,一脸络腮胡子,双眼如炬,正不耐烦地盯着张总管,张总管有苦说不出,正还要劝,与彪形大汉同桌的蓝衣公子“啪”地砸下一个元宝,似笑非笑地说:“胡公子可是我的贵客,招待好了,这锭银子就是你们的,招待不好,,,,少得不这‘江南十大名楼’的牌子就要摘了。”
“你,,,”张主管脸涨得通红,两手握得紧紧的,就要上前,华叔连忙拦在了他前面,笑道:“两位看得起我们这小店,我们定当尽力,请两位稍等片刻。”说罢,不由分说,把张总管拉到了后面。
“欺人太甚”张总管回了厨房,气得嘴直哆嗦,“王明舟这王八羔子,明的斗不过我家少爷,就来这儿捣乱,真是太过份了。”
“好了,好了”华叔紧皱眉头,但方寸未乱,“你们快出去,不拘哪儿,请个面点师傅,把这两瘟神打发走就行了。”
几个厨子都愣了:“华叔,这苏州会做面点的师傅本来就少,这面片又是听都没听过的,这一时半会,我们去哪儿找会做的啊。”
“这、、、、”
川湘虽然一直在旁边没说话,但心里已是激动万分了,机会啊,机会就这样砸在她身上了,要知道,她老妈就是一陕西人,阴差阳错嫁到了广州,可还是心心念念各色陕西面食,不但不时在家露一手,而且一到川湘放寒假,就把她往老家拉,所以,川湘也无师自通地学了一手,什么面片,麻什都难不倒她。她连忙跑到华叔面前,笑道:“面食我倒是会一点儿,要不我试试?”
“真的,哎呀,川湘,你可真是块宝啊”张总管一下子抓过川湘地手,痛得川湘直咧嘴。
“张小子,你轻点儿,”华叔轻呵一声,然后看向川湘,“现在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川湘,你去做这面片,小虎子,你出去找少爷,以防万一。”
“您就放心吧”川湘把袖子往上一扯,麻利地兜起面粉揉好,切成短条,再在锅中倒入熬好的骨头汤
,将厨房现成的几样蔬菜和肉食切细丢到汤里煮,等到汤再次翻滚,只见川湘两手如翻花一般,一手拿切好的面条,一手揪面,方形的面片如片片蝴蝶从她手中飞出,落进乳白色地浓汤里。
等到川湘把一碗香喷喷地面片放在那彪形大汉面前,大汉两个铜铃大的眼睛都要掉出来了:“真的是面片,没想到江南居然有人会做,果然是人杰地灵啊。”他美美地吃了一口,叫到,“不错,不错,再辣一点儿就更痛快了。”
川湘一听,连忙拿出自己用朝天椒熬的辣油,殷勤地放在桌上:“这位客官要不试试我们醉仙楼独家地辣油,只放少许,就辣得不得了呢”
“真的?”胡老三撒了一些辣油在面上,又吃了一口,顿时辣得直吸气,“痛快,痛快,”他狠狠拍了两下蓝衣公子,“王老弟,你不厚道啊,有这么好的酒楼怎么不早带我来呢?”
王明舟疼得暗自抽了一口冷气,但无法表露,只得陪笑道:“这不就特意带你来了吗吃得可好”
“好,好”胡老三把最后一点儿面汤灌到口里,啪了啪肚子笑道:“痛快啊,厨子呢,让他出来,我要重重赏他。”
“这、、、、”川湘看了一眼张总管,可张总管
没什么表示,她只好硬着头皮上前,“客官,这面片是我做的。”
“你?”胡老三惊异地上下打量着川湘,“不可能,这面片捏得又匀称又劲道,没个近十年功力是不可能的。”
川湘暗暗吃了一惊,没想到这胡老三看似大老粗一个,心思会如此细腻,她正是练了十年,才有了一手,她正在踌躇,忽然被人拉到了身后,一个声音在她上面响起:“想必这位就是胡家三公子了。幸会,幸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