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珍没什么奇怪道:“城里的孩子都这样,分秒都要学习新东西,不能落后其他人。”
她没提少年宫可以允许家长去探望。
俞娇不知道是不了解,还是不关心,也没说要去那里看一看。
两人尬聊半晌,荣珍都觉得实在没话讲了,却见俞娇的视线一转,像是十分自然地注意到他们放在窗台上的那些小动物玩偶。
“你们怎么放在外面了?容易被雨露淋湿的,沾了灰尘也不好清洗。”俞娇好意提醒道。
荣珍一脸无奈,说这都是孩子们的主意,想让它们晒晒太阳月亮,说不定能长大。
孩子的想法一贯天马行空,会这样做也不奇怪。
俞娇听后露出理解的微笑,看不出来到底信没信她这托词,只是诚恳建议说这些小玩物最好还是放在屋内,能留存久一些,比如在床头柜上当个摆件之类的就很好。
当然了,如果有什么损坏的地方,也可以直接找她来修,这样比较方便。
荣珍嗯嗯应着,只嘴上说好,行动半点没有。
俞娇也没坚持,就像随口说的一样,讲过后转移话题,提到一周后她堂妹的婚礼。
荣珍心神一动意识到情况,“你堂妹不会是俞荷吧?”
俞娇,俞荷,早该想到的,都是姓俞,名字又差不多,俞娇来拜访的第一天还提过她在这边有门远房亲戚。
果然,俞娇随后坦白俞荷正是她那位远房堂伯父家的女儿,她俩按照亲戚关系算是堂姐妹。
“原来如此,我说初次见你时怎么感觉有点眼熟呢。”荣珍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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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俞荷作为堂妹都要结婚了,这俞娇貌似还是单身?
荣珍心里闪过这个疑问,没有贸贸然询问什么,免得问错了哪一点引起她的警惕。
不过这个问题在她去少年宫看望孩子时,在瑾瑜两兄弟那里意外得到了解答。
当时是荣珍话赶话问到了俞娇的终身大事问题,刚刚还在叭叭讲个不停的秦怀瑜突然变得沉默下来,而一向寡言少语的老大秦怀瑾则欲言又止地透露:“娇娇阿姨心里一直有个人,她没有说起过,但是我们都知道。”
那个人是他们父亲,秦丰年的大哥,秦余年。
荣珍试探着问起两人的过往,从瑾瑜兄弟俩的口中慢慢掏出一点俞娇在西北的事迹。
原来俞娇看起来年龄不算大,实际上已经在大西北呆了十多年,也与秦余年认识十多年,一直对他情根深种。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秦余年对她并没有那方面的心思,结婚对象最后选的也不是她,而是另一位和他情投意合的本地姑娘,也是俞娇认识的朋友之一。
认真来说,俞娇其实都算是他们夫妻的媒人了,两人是通过她才相识相知的。
而俞娇这个单相思的人之后识趣退出,和他们夫妻处成了朋友,并在秦余年妻子病逝后时常照拂孩子。
秦怀瑾懂事知道这些事后,以为父亲早晚会被娇娇阿姨打动,与她重新组建家庭,谁知父亲始终没有那个意向,直到追随母亲而去,仍旧只当对方是朋友。
荣珍了解完之后确认俞娇应该是真的,没有被他人替代,不然与她相处那么多年的兄弟俩不会察觉不出来。
但是她既然能在西北生活那么多年,身份上应该没什么问题才对,怎么会做出探听的事呢?还是他们误会了,她只不过刚好被人利用,那件事其实跟她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