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丰年顺利进了屋,入眼的是一片犹如狂风过境似的场景,屋里但凡能看到的东西,除了墙壁外都被砸光。
孙家母子躺在废墟一样的地板上苟延残喘,脸上虽然看不出什么,身上却早已被打的青青紫紫,再也无力反抗,哼哼唧唧地在那儿躺尸。
秦丰年的出现让他们看到一点希望。
孙建业忍着浑身剧痛张嘴求救,“秦工救救我,张玉珍一家都是土匪!”
“呸,你家才是土匪,净干骗人的勾当,怪不得会断子绝孙!”王凤仙一口唾沫吐到他脸上,捋袖子还想再打。
张父拦下她,示意现女婿在场,不要做的太过把人吓跑了。
王凤仙这才作罢,开始专注戳孙母心窝子。
而张父呢,他拦着妻子不让再动手,自己却当着秦丰年的面,过去咔吧咔吧帮孙建业装上刚刚卸掉的两条胳膊,痛得那孙子龇牙咧嘴。
张大哥有样学样,紧随其后出手帮他板正两只脚腕,孙建业又是一阵表情扭曲。
父子俩做完都看向秦丰年,似是警告又似是解释地说:“我们这是给他正骨呢,丰年你可不要误会啊。”
秦丰年默了默,脸上不露声色一本正经地点头道:“我懂,你们这都是为他好。”
毕竟人体脱臼的关节如果不及时还原,是真的有可能会留下后遗症的。
嗯,这很有科学依据,不必大惊小怪。
荣珍遮着嘴差点笑出声。
气氛正和谐时,孙母气不过儿子被他们如此羞辱,刚缓过神就来找存在感,破口大骂:“你们狼狈为奸蛇鼠一窝,我要去厂里找领导伸冤,我要去公安局告你们!”
张大嫂拆着她家的被褥枕头,头也不抬地回骂:“你去啊你去啊,到时候大家都会知道你家儿子是太监,遭天谴的玩意,没种还骗婚!”
孙母顿时像被掐住命运咽喉的鸭子,一下子就颓了。
王凤仙冷哼,真当他们是无脑冲动来砸来打的啊,还不是手里握有孙家的把柄,打了都得老实挨着。
荣珍适时出声:“爸妈,大哥大嫂,出完气就走吧,外面围了一堆人。”
“围了人咱也不怕,反正理亏没脸的肯定不是咱们。”王凤仙理直气壮地昂头往外走。
房门打开,外面围观的人果真都还在,甚至比刚刚还要多,连整个楼道都被他们堵了个水泄不通。
王凤仙他们一出来就被人围住问怎么回事,脚步挪都挪不动。
张父欲言又止,无奈摆手:“唉,都是家事家事,咱也没想到有人会是这样的,不好意思打扰到大家了。”
张大哥张大嫂随之露出一脸愤然,恨恨道:“分明是孙家母子俩不做人!”
王凤仙锤着胸口气得脸色发青,“说他们干啥,不说了不说了,我净等着他们被天打雷劈。走,回家去。”
秦丰年护着荣珍走到前面开路,带着一大家子挤过人群火速离开。
留下的
众人你看看我,我再看看你,满脑袋疑惑和问号。
孙家门依旧死死关着,里面隐隐约约传来几声压抑的痛哭,等大家试着去敲门时,那声音又马上消失不见了,房门很久都没打开。
直到人们见没有热闹可看陆陆续续地散去,房门后面才重新有了动静。
孙母捶地大哭:“怎么办,家里被他们砸了,那事也被他们知道了,传出去这日子该怎么过啊?”
想到秘密传开后自己会面临什么,孙建业脸上闪过一丝惧怕,转而表情狰狞道:“不会,他们还想用这个把柄拿捏我们,暂时不会传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