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西收回视线,哦了声:“随你。”
她垂下眼睑,神色模糊不清。
二十秒后,骆菀然开着超跑追上了程肆的破三轮。
一分钟后,骆菀然在一个巷子口停下,一眼望去,还能看到程肆骑三轮车的背影。
骆菀然:“你先下车找他占座,我去停个车回来。”
温西霎时一言难尽:“别告诉我,你换的地方就是这儿?”
“是的没错,”骆菀然道,“程肆都能给你做饭,手艺应该也差不到哪去,你不想尝尝他亲手烤的串吗?”
“……”温西,“不想。”
“你想。”骆菀然连哄带骗,“不好吃我叫你爸爸好吧?”
温西轻哂:“你的这句爸爸可真廉价。”
话虽如此,温西还是下了车。
进小巷就没什么人了,只有零星几个抄近道的人路过。
温西往前走了一截,果不其然看到了那辆印着“骚哥烤串”的三轮车,还有蹲在路边抽烟的程肆。
青石板路泛着雨后的腥潮味,那人麦色皮肤浸泡在烟火气中,像一条不肯服输的落魄野犬在暗巷中飘零,满身皆是茂盛的生机。
似是听见脚步声。
程肆忽然抬头朝这边看过来。
看到她的瞬间,一双没什么焦点的眼睛忽然定住了,他嘴里还叼着烟,因此喉结冷淡地凸起,下颌线绷得格外清晰。
温西还没来得及说话。
程肆似乎怕她马上掉头飞走似的,突然用手掌掐灭烟头,也不在意手心被烫出的一点红,两手交叉捏着衣角,十分迅速地把身上那件黑背心脱掉了,露出块垒分明的腹肌,和长期锻炼而来的饱满胸肌,蕴含着隐隐的爆发力。
温西:“?”
温西:“你干什么?”
在对方复杂而质疑的眼神里,程肆隐隐猜测自己好像又做了一件蠢事。
但做都做了。
温西很大可能只是路过,恰好和他碰见,而下一次这样的机会又不知是什么时候了。
于是程肆硬着头皮,用干巴巴的声音,如实回答:“向你献殷勤。”
“穿上。”温西道。
程肆默不作声穿上背心,懊恼地感觉弄巧成拙,可能温西并不是蒋朔所说的那部分oga,她不好这口。
下一秒。
温西指着三轮车上那几个大字,颇有点咬牙切齿地出声:“骚、哥、烤、串?你挺敬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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