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成蹊专注地看着前方的路况。
车在暴雨中前行,雨幕密得几乎要看不清前车的车灯。
陶李抿着唇,没有在这个时候打扰季成蹊。
湿漉漉的两人一下车,吓了迎上来的迎宾一跳。
季成蹊将车钥匙交给泊车服务员,一旁的迎宾赶紧送了两条毛巾上来。
“谢谢。”陶李小声说道,擦了擦头上和脖子上的水。
“我的职责。”迎宾小姐笑了笑,对上陶李的脸时,露出几分惊艳来。
陶李没注意到她的神情。
门口风很大,陶李几步进了大堂,却发现开着空调的大堂比刮着大风的外边温度还低。
陶李感觉鼻子发痒,又小小的打了个喷嚏。
完蛋了,这怕是得感冒。
陶李将短短的毛巾披在肩上,试图攫取一点温暖,但显然没用。
沾湿了的毛巾在空调的低温下,比他骤降的体温还要更凉。
迎宾小姐看着陶李苍白的脸色和微微泛紫的嘴唇,有点心疼:“我再去给您拿一条……”
季成蹊瞥他们一眼,迈步上前,抽走了陶李身上的湿毛巾,将自己手上的干毛巾盖到他头上。
“走了。”季成蹊伸手握住陶李的手腕,拉着他走向电梯。
陶李将头上的毛巾拿下来,抽了抽手,感觉手腕上的力道反而握得更紧了些。
他看着季成蹊紧扣着他的手,头发上有水珠滚落下来,擦过了长睫的尖端。
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个人,陶李抬眼,与正透过电梯厢注视着他的季成蹊对上了视线。
回来的这一路上,他们都很沉默,季成蹊对表白的事也绝口不提。
“老板。”陶李收回目光,盯着地面,声音带上了点鼻音,“现在不用开车了,没有什么别的想说的吗?”
季成蹊挑眉:“我想说的,不是都已经说完了?”
——
陶李抬眼看向季成蹊,对视片刻,恍然意识到季成蹊言下之意。
确实,季成蹊想说的,已经说完了。
反而是他,还并未给出答复。
“你不必挂心于这件事。”电梯门打开,季成蹊再一次握住陶李的手腕,迈步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