饱了不用吃饭,省一顿,值不少钱呢。
吃完饭,杨里河又出去溜湾,不过临走前叮嘱三个女人,谁也不许拉她,让她在地上哭到底!
杨里河一走,许娟赶忙把剩饭菜端走,迅速洗干净,确实不给她留一口吃的。
除非她自己起来做新饭。
林水央回到自己屋里,不理她,眼不见为净。
只有余幼薇看在她是姑妈的份上,蹲在她旁边劝她起来吃口热饭。
这次,余桂花确实伤心,不是假装的。
杨里河当着三个女人的面把她往外赶,还揭她的老疮疤,脸皮再厚也受到了巨大的伤害。
她也没有心思吃饭。
后来,看到只有余幼薇帮她,她的心更凉了,干脆躺在地上不起来。
余幼薇自己力气有限,拉不动她,只能劝她起来,不要躺在地上。
就这样,她躺了好久。
太阳偏西的时候,她感到身上很冷很冷,身上忽冷忽热,身体开始打摆子,牙齿都格格响。
余桂花感到自己好像病了!
这才在余幼薇的劝说下,从地上爬起来,躺到床上,盖住被子,生闷气去了。
余幼薇到厨房,给她打两个荷包蛋,端到床前,让她吃。
她确实饿了,坐起来,把两个荷包蛋吃了,然后躺在床上继续装死。
起初,她只是身体忽凉忽热,到天快黑的时候,开始流清水鼻涕,接着打喷嚏,头痛欲裂,两侧太阳穴里里安装了两个弹簧似的,随着心脏的跳动豁豁直跳。
接着脑仁疼,好像无数只虫子钻进脑袋里,正在噬咬大脑。
余幼薇问她怎么了,她不说话,只是哼哼唧唧的。
这时,杨殿城从城里回来了,把马拴好,回到屋里,听到她在叫唤,问她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她不说话,余幼薇替她说,说她大概是着凉了。
杨殿城又问,她中午吃的什么饭。
余幼薇说吃了两个荷包蛋,其他的什么也没吃。
杨殿城拍了拍大腿,说余幼薇糊涂,感冒的人就是受了凉,但鸡蛋是热性的,凉热冲突,加重了她的病情。
然后,杨殿城掏出一两银子,扔给余幼薇,让她去找郎中给她看看,抓些药。
余幼薇拿着钱,没挪地方。
杨殿城问她:“你怎么不去?”
余幼薇一脸茫然地说:“我去哪儿啊?我刚来这个村子,不熟悉郎中住在哪里。”
没办法,杨殿城叫林水央出来,带她一起去。
郎中很快过来,号了脉,说着了凉,吃些药就好了。
然后抓了药,花了几百文。
余幼薇给她熬成汤,端到床边,喂她喝下去。
也许是药起了作用,前半夜她还哼哼唧唧的,后半夜大概减轻了不少,她睡着了,听不到她的声音。
林水央问杨殿城,你怎么还帮她?
杨殿城说:“按咱们之前的计划,是时候实行第三步了!不然,将来只会惹事生非,四邻不宁。”
林水央使劲点点头,度气不足地问:“你确定第三步的计划会成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