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殿城说:“你说吧,我不生气。”
林水央问:“你在外面养了小老婆?”
身体一怔,杨殿城愣住了,生气地说:“你说的都是什么和什么啊!”
“外面的人都这样说。”林水央不争气的眼泪流了下来,她不擦,任泪水肆意横流,把脸上弄得像只花脸猫。
杨殿城生气地说:“外面的人说啥你信啥啊?你的脑子呢?你的判断力呢?”
林水央说:“他们说你在县城养了一个青楼女子,她比我年轻,比我漂亮,比我温柔。你们还在市场一起买东西,被村里的人看到了。”
杨殿城气得哭笑不得,大声告诉她:“这完全是空穴来风,我发过誓的,此生只爱你一个人,任何人都闯不到我心中。”
“他们说得有鼻子有眼睛的,我不得不相信。”林水央说。
杨殿城说:“你是相信他们,还是相信我?”
“我相信你……”林水央说到这里泪如泉涌,不得不改口说,“可是你变了心,欺骗我,我该怎么办?”
杨殿城拍着胸脯告诉她:“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我天天忙碌做产品,拉到县城去卖掉,换来的钱,都交给你了。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林水央继续说:“可他们说,你天天往县城跑,就是为了去和那个女人见面。”
“哪个女人?叫什么名字?”杨殿城大声问她,“你只要说出来,我立刻把心剖给你看!”
林水央想了想说:“我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但我知道她是青楼女子。你要娶,也娶一个良人,怎么会娶青楼女子,太不值得了。”
她说到这里,杨殿城心中忽然想起史雨涵来,她不就是青楼女子?自己还帮她买日常生活用品,用马车拉到她租的小院里。
对了,她租的也是小院。
也许那天被村里的某些人看到了?
他们误以为自己在外面养了小老婆?
真是气死人!
自己拒绝了她好不好?
自己对她没有一分感情,要有也是同情,是可怜她,与爱情无关。
一个女孩子,没有父母,靠卖笑维持一家人的生活,现在终于熬出头了,自己给自己赎身,走出青楼,从了良,成为一名清白女子。
对,就是清白的,她是清白的,自己也是清白的。
杨殿城语气软了下来,把史雨涵的故事告诉了林水央,解释那个独立小院是怎么回事,是她自己需要,自己租的,不是自己给她租的。
自己确实帮助过她买过一些东西,都是顺手之劳。
自己从来没有在她院中吃过饭,没有留过夜。
自己每天回来,每天陪着你睡觉,这样你还不相信我?
本以为,这样讲清楚,撇清自己的关系,林水央会原谅自己,会破涕而笑,会释然,根本没有料到,林水央哭得更欢了。
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好像亲人去世一样,小肩膀抖得十分厉害,嘴里一抽一噎的,几乎要断气。
林水央大雨滂沱,啜泣道:“我刚开始以为是假的……没想到是真的。”
这一下,杨殿城百口莫辩,只得把自己认识史雨涵,是从八月十五孔明灯掉落到她脚下,后来她帮助自己对付赵大福和庞旭翼,自己帮她找回弟弟,赚了二十五万两银子,后来又帮她赎身的经过,详细讲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