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里河接着说:“以后遇到大事,先问我。我不在,问殿城,问央央。总之,不能你自己私下做决定。”
“好好好,我一定听大家的。”余桂花轻瞥一眼林水央,心里嘀咕:她算什么东西?还要我问她?咱们走着瞧!
杨里河又说:“咱们家与以前大不一样,是村里的首富,也有皇上亲口封的爵位。”
“你既然挤进来,想融入这个家庭,就要拿出你的十分诚意来。”
“好好好,我会的,我一定努力。”余桂花说。
杨里河说:“以后,凡是家里发生的事,不许到外面跟外人嚼舌头根子,更不许把家里的情况当作茶余饭后的谈资,说给外人听。”
“如果你做不到,就不要留下来。”
“我一定能做到,一定能的,呵呵……”余桂花干笑几声。
村子首富之家,打虎英雄之家,为民除害义士之家,岳元帅义子之家,县子之家,这五个荣耀加身,犹如在人身上渡一层光,神圣着呐!
是别人一辈子也无法企及的高度。
在这样的家庭就是受些委屈也是应该的。
宁愿坐在金銮殿上哭,也不愿意坐在茅草屋里笑。
杨里河把碗里的红薯稀饭喝光,把碗往桌上一顺,站了起来:“我吃好了,你们随意。”
然后,迈着方步,走出屋门,又去散步了。
杨殿城和林水央也吃完了饭,刚想收拾饭桌,拿出去洗一洗,余桂花抢着把所有东西收拾起来,一阵风似的跑到外面洗碗去了。
林水央跺一下脚,生气地说:“你看她,慌成什么样了?”
杨殿城劝林水央:“别生气,只当雇了一个免费仆人。”
林水央有些无奈:“她把所有活都干了,我干什么啊?总不能天天闲着吧?那也太无聊了啊!”
杨殿城嘿嘿一笑,抱起林水央,就往自己卧室走去:“不会无聊的,我们生孩子啊!”
“放开我!”林水央挣扎起来,“现在才是什么时候?不行,绝对不行。”
杨殿城不理她,把她抱到床上,自己也躺上去,二人在一起说起悄悄话。
余桂花洗完碗,又马不停蹄地走进杨里河的房间,把床单换下来,把脏床单拿到外面开始洗。
一边洗,心里一边琢磨,如何讨好杨里河,压制杨殿城和林水央。
她感觉,她好歹还是后娘,是他们的长辈,绝不能被他们压得抬不起头。
尤其是林水央,本来是一个受气包,自己离家这段时间,怎么地位上升如此之快?大有成为一家之主的感觉?
她凭什么啊?
嫁过来这么久,还没有给杨家生下一儿半女的。
她若生了孩子,也许自己拿她没办法了。
只要她还没生孩子,自己就有办法让她离开这个家。
拽什么拽?
老娘的年龄比你大一倍,有的是办法折磨你。
她越想越生气,一个黑得看不到光的阴谋在她内心渐渐发芽,她薄薄的嘴唇边流出一抹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