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义虽然会迟到,但不会缺席。
大堂上十分安静,掉针可闻。
众人十分震惊,杨殿城一出来,就指认张典史勾结黄霸天,这可是民告官啊!
自古以来,民告官都不好打赢,搞不好,自己还会进去。
杨殿城对金河田说:“税吏张无忌是张典史的侄子,他因贪污大量税银被通缉以后,是张典史指点他,让他投奔黄霸天。”
“现在的张无忌关在大牢里,经办人是武社旗。”
“正是因为武社旗抓了张无忌,张典史怀恨在心,故意让黄霸天写一封假信,谎称武社旗与黄霸天有私,在八月十五日劫狱。”
“其实,这都是张典史一手操办的,故意诬陷武社旗,好打倒武社旗,将他关入大牢,让他无法说出张典史与黄霸天暗中勾结之事。”
“现在的武社旗也关在大牢中,大人如果不信,可以将三人提出来,当面与张典史对质。”
“如果我说的有一句假话,宁愿再次入狱,绝不反悔!”
金河田看看张典史,心中十分震惊:原来你吃里扒外,私通匪首,怪不得官兵剿匪总是失败,原来是有你这个大蛀虫通风报信啊!
县丞和主薄以鄙夷的目光看向张典史,不屑与这样的官员为伍。
金河田看看岳少帅,只见他端着茶碗喝茶,对堂上发生的事充耳不闻,好像没有发生过一样。
他虽然不发一言,但他保的可是杨殿城,有他在,金河田不敢得罪杨殿城,只能让张典史受委屈了。
不过,毕竟同事一场,金河田还是给足了张典史面子,轻声问他:“张典史,你对杨殿城说的话有何异议?”
“大人,千万不要听他一面之词!”张典史腾地从座位上站起来,一只手握着配剑,细心的人会发现,这时他的手已经开始颤抖,只是面对县令,他不得不解释。
“他公报私仇,血口喷人!”
“不就我把他关入大牢,他心里恨我,所以一出来,就攻击我,这完全是虚假的,我与黄霸天根本不认识,哪来的勾结?”
杨殿城看金河田似乎还有些妇人之仁,对他说道:“大人如果不信,可以提审张无忌啊,可以提审武社旗啊,可以提审黄霸天啊。他虽然有官职,可犯罪事实却不容置疑,还请大人定夺!”
金河田再看看岳少帅,他还是不表态,心里明白,不表态就是最大的表态,沉默就是最大的支持。
无奈,他只好让人把武社旗,黄霸天,张无忌带到大堂上。
武社旗和张无忌都是走过来的,黄霸天像一条老狗,被衙役从监狱拖出来的,到大堂上,往地上一扔,像一滩烂泥,堆在地上。
金河田看看几人,他们中的哪一个,在之前的县城都是风云人物,因为杨殿城一个人,有人平步青云,有人落荒而逃,有人落个残废的下场。
现在又因为张典史,不得不出来作证。
“武社旗,本官曾经很欣赏你,现在杨殿城说,你是被冤枉的。你来说说,你为何被冤枉,如果你说得有道理,和杨殿城一样,今天就可以无罪释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