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敢这样做,就是得到了同为前朝遗贵们的支持。
新皇帝是把他们当成山韭了,割了茬又茬,这谁能受的了?
这些年来,朝廷有什么旨意我们不顺从,但也不能把人赶尽杀绝吧!
收重税,分田产。
是可忍孰不可忍。
于是,黄震就出了这个头!
今日,东垣侯府中又有集会。
“侯爷,我们可都仰仗您了。”
说话的是个留有字胡,穿着华服的中年胖子。
这位也是个前朝遗贵,是个县伯。
南方富庶之地,聚集着不少这样的贵族。
他们自然是哪里肥硕往哪跑。
“是啊,您是世袭侯爵,就是从前朝算起也没有几个,您不出头,谁能出头?”
“我们再不争,真的是什么都没了!”
“由您为首,全国遗贵都会响应,皇帝陛下也不得不重视。”
“您是当仁不让!”
在几句吹捧之下,黄震立即感觉飘飘然了。
“有本侯撑腰,皇帝自会顾及,但尔等也要追随其后。”
黄震愿意出这个头,是他也不愿放手,再顺从下去,这么多年的家产可都要没了……
“朝廷督察来过次被本侯喝斥了回去,已过去半个月,再没有什么动静,想必是知晓本侯的厉害。”
黄震神情傲然。
半个月前,督察来到曲开县,要求他的田产纳入农庄范围。
他的态度很强硬。
我的就是我的,就是荒了也不可能充公。
还让他补缴粮税。
从元武元年开始,按照这个补法,他好几年都白干了。
你说我家的地来路不正。
问我爹去,问我爷爷去。
反正我不知道。
帮小年轻见得没有办法,便灰溜溜的离开。
可深居在这曲开县的黄震根本不知时势,如同井底之蛙坐井观天。
“侯爷英姿早有耳闻,别说是朝廷督察,就是州牧刘标都不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