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罪的人太多了。
“朕连皇庄都没有,其他人凭什么有私庄?”
这就是关宁的底气。
他自己设立了一个标杆,我皇帝都不这样搞,你们凭什么搞?五816○
这就是他的底气。
“再有就是尺度难以把握。”
杨俊才又道:“任何事情都是过犹不及,臣近日多处走访,便听到了一种言传。”
“什么言传?”
在一旁听的赵南星插话问询,也来了兴趣。
他发现这个青年府丞很有水平。
“想要破坏朝廷政令,根本无需抵制,也无需阳奉阴违,其实很简单!”
杨俊才深吸了口气,随即吐出两个字。
“倍之!”
“倍之!”
赵南星的面色凝重了些。
其实这很好理解。
就是加倍处之!
就拿农庄法来说,原本针对的只是很小的一部分人,可如果把这个范围扩大呢。
地主层面不够,连中农都囊括进去。
这会造成什么结果。
盐引发行都有定额,若是增发超发,制度就被毁了。
朝廷征收商税,本意是针对那些富商大贾,然真到执行时,连那些小商小贩都不放过,商贸被毁,最终老百姓骂的是谁?
还不是陛下?
现在就存在这种情况。
同理,任何政令都适用于此。
一个倍之,就可毁了农庄法。
这才是之前杨俊才为什么说地方官员跟地方势要勾结的用意。
他们不会顺应的执行,也可简单的破坏。
这才是难点!
关宁眼眸微凝,带着赞赏之意看着杨俊才。
“看来你是真下功夫了。”
唯有深入底层才能知晓这些情况,才能有所体悟。
居庙堂之高,怕是难以得知。
“臣惶恐,是周大人教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