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勇是他提拔起来了,也是旧识。
他不明白,平素憨厚老实,在劳工眼里风评极好,从来没有打骂克扣过劳工的老樊。
怎么就成了前朝余孽。
“陈大人,谢谢您的提拔信任。”
樊勇还向陈煊鞠了躬。
“为什么要这么做?”
陈煊这个老实人动怒了,他青筋暴起,上前揪住樊勇的衣领怒声问道:“你是水利官员,你很清楚,兴修水利是利国利民的大好事!”
“陛下是仁君,取消了徭役,劳工干活还能拿到补贴,你以前也是做工的,你想过会有今天吗?”
“你……”
“正因为如此,我才要这么做。”
樊勇目光复杂的看着关宁。
“陛下他太……”
他顿了顿,想必是不知该用什么词来形容。
“这样下去,前朝永无复僻的可能,所以我不能眼睁睁的看下去。”
他的回答让人出乎意料。
不过也能很快理解。
就因为陛下是位难得的明君,使得民心所向,他才出来搞事情。
“你不配叫朕陛下!”
关宁冷声道:“把你的人手都说出来,不要等着朕动刑。”
“主谋就是我。”
樊勇平静道:“还有两个人都被您找出来了,个是胡标,个是二根。”
“我想的是,用的人越少越安全,过程就是您说的那样,胡标找出来块合适的石板,由我刻下那首诗,然后再找人送到这,然后二根找机会埋下去……”
他很自然的全招了。
什么是道高尺魔高丈。
他是领略到了。
“我有职务上的便利,所以并不复杂。”
“你就没想过你会暴露?”
关宁开口道:“你是大工头,怎么都绕不开你。”
“我想过,但没想到这么快。”
樊勇低沉道:“按常理,发生这样的事情,所有人都会惊慌,场面混乱,工地停工,您这个皇帝应该也是这样。”
“可是没想到……”
“你是个人才。”
关宁叹息道:“可惜没用到正途。”
他说的是实话。